敌阵之中爆出大片血花,又有许多满洲兵和唐通麾下明军官兵栽倒于地。战场全局为之遏,两军战士都因之侧目,郭升将佩刀插在地上,戟指再骂道:“继续射!”
大顺军兵力渐渐猬集过来,屯齐顿时感到敌人难以应付。清军骑兵左突右驰,虽然战果不小,杀伤无算,可是唐通麾下明军已有疲惫困顿态势,如果不是固山额真佟图赖几次亲督火线,带领汉军旗铳手们堵住防线上缺口,清军就已经出现好几次崩溃危机。
屯齐将目光投向北方,清军另支南下兵马贝勒尼堪所部也在南下之中。尼堪战功卓著,怀来宴上就是尼堪率军围杀秦军高级将领们,此事以后尼堪就被天聪汗拔擢为多罗贝勒,屯齐估计,不要多长时间,尼堪应该就会赶到战场。
虽然战局渐渐焦灼起来,李来亨和刘芳亮布置在涅槃口周围大量垒塞营盘,其中数量不多守军也牵制住清军后队不少兵力,让屯齐升起种进退维谷感觉。
但是屯齐和佟图赖都是通晓兵事战策宿将,屯齐年纪不大,战争履历却比李来亨还要丰富很多。他们悄然布置在顺军各处营盘盲点处探骑,已经发觉李来亨这支偏师向侧后迂回动作态势。
将会洞穿渔网感觉。
他心里分外焦急着,想着自己这支正在向敌人侧后挺进步卒,是不是该更迟点投入战场?
李来亨看着刘芳亮和谷可成两队精悍骑兵,居然都迟迟未能打开局面,心里好像团乱火飘舞,不胜焦躁,五指都紧紧捏住马鞭,满脑子都在直接进攻和继续迂回两个选项中徘徊着。
“君侯!守军竟然来!”
李来亨听到身边卫兵呼唤声以后,远远张望着郭升队伍,双眼顿时亮道:“郭将军灵机动啊,他随机应变!他随机应变值得个重重嘉赏!”
屯齐和佟图赖都在等到尼堪贝勒到来,他们预计尼堪到,形势立即就能转变。到时候清军马上就可以碾碎当面骑兵部队,再反向包抄李来亨这支步卒,足以轻松取得场大胜,振奋大清军心士气,更强化他们对于明军诸将精神和心理上控制。
可是尼堪在哪里?
屯齐绝没有想到,尼堪竟然已经受重伤!
“稳住阵脚,们绕过去。现在直接增援上去效果也不显著,再迂回阵,反有大用。”
郭升那队步卒及时投入战场,这完全是在李来亨计划之外,可又确实契合着战局发展。从这角度来说,郭升对于战场局面发展,其预判能力就算得上是十分高明。
这些步卒迅速增援上来,补上刘芳亮所部骑兵侧翼,又掩护着部分楚闯三堵墙骑兵下马射击。
大顺军步卒们头队以长枪结阵,形成道坚不可摧防波堤拦截八旗兵反攻,其后队则架起鸟铳,和另外些下马使用短手铳射击楚闯骑兵同时发射铳弹。
长枪结阵、战马掩体,郭升抓住战机,立即布列铳手,枪炮齐发。瞬间烟雾再度缭绕于战场,大片密如玉珠落银盘清脆响声,就下子遏制住清军反攻势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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