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
冲过去！”
固山贝子屯齐
头盔不知道被谁击落，他光秃秃前额和那
条代表
满洲人身份辫子裸露在空气当中。
屯齐将身体低伏在马鞍上，面对枪林弹雨飞速冲刺，他身上不时被铳弹和箭矢击中，但却丝毫不改其猛冲惊人速度。
这是八旗兵最后搏，跃马“霆军”火线之上，翻越这条死亡细红线。
“军击贼无退者，为宗室，退，何面目归见陛下？”
大顺“霆军”齐射，仿佛雷霆天降，就像是连串霹雳般炸进明军冲击队列之中。烟雾升起，敌人落马，明军战线之中登时飞起片连着片血雾。
许多战马也被重型鸟铳射伤，痛苦呻吟数声以后，有直接跪倒、伏倒在地，有战马情况则更加糟糕，完全是因为射伤而受惊，好像发疯样在明军自己队伍里横冲直撞起来。
这波齐射立刻就打乱唐通逆袭突围节奏，明军军列也因此大乱，顺军负责近战长枪队和刀牌队士卒则趁势向前推进。每名明军官兵，都经常要面临好几支长矛，还有刀牌、斩马大刀反击，他们又不是神仙，也不是刀枪不入勇士，马上就死伤惨重，突围势头遭到沉重打击。
“挺过去——”
眼见明军突围不成，屯齐狠狠咬住牙齿，便带着他麾下支人数并不多满洲精骑填上战线缺口。
，佟图赖和屯齐对于大顺军实力都有着万分重视和警惕。所以李来亨这支步卒出现在战场上，佟图赖就知道清军再不想方设法溃围而出，那
他们就将会只有身首异处这样个结果。
佟图赖不像谭泰和鳌拜那样猖狂，也不像阿巴泰、何洛会、博和托那样自负，他深知“兵力”这属性，才是战场上最为重要个要素。
现在清军兵力已经明显不支，顺军又前后夹击，抢占十分有力战术态势。清军继续打下去，只能是错失突围最后机会，走向条覆灭不归路。
“突围！”
唐通所部明军冲再冲，堵在明清联军后路上面顺军步卒几乎快要有支撑不住态势。李来亨亲自下马步战，他就站在顺军步卒头排战线上，持刀狂呼奋战，鲜血飞扬溅射，让李随侯浑身上下都沾满污秽，战况激烈程度，也可见得斑。
在大顺军密集攒射鸟铳面前，不管是只为逃生而拼死战明军士兵，而是骁悍难当真正满洲人，无例外，都只是块血肉靶子而已。
在“霆军”面前，敌人武艺和勇气毫无意义，铳弹足可以摧毁任何厚重铠甲，足可以使得名力当十人巴图鲁无谓地死在冲锋道路上。
众生平等。
李来亨擦擦脸颊两侧血水和汗水，局势好像已在自己控制之中。
“稳住吗？”
“架铳！”
后排顺军步卒已经架好重型鸟铳，楚闯火器屡经改良，射程、精度比起从前又提升些微。不过重型鸟铳使用上比较三眼铳要繁复些，重量又高，铳手们还是要先用支架支撑住鸟铳枪管，才能慢慢装弹射击。
前排长矛队和刀牌队反复逆击，杀得向东突围明军官兵同样是血浪翻飞，这才为铳手们争取到装弹齐射充足时间。
只听得铳手们同高呼声：
“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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