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着这份底气,张皮绠大可以在井陉散财,对本地居民,采用“平买平卖”办法拆取建材,不至于因为紧急征发物资加固城防缘故,引发军民之间对抗情绪。
曾经康衢数里、巨室千家、商贾辐辏、富甲全境获鹿旱码头,现在已全部被清军占领。虏骑四出,不止探骑,切商贩平民都遭到清军骑兵残酷截杀,数十里道路之上,曾经繁华早已烟消云散,只剩下肃杀寂静战场,和充斥耳目浓厚血腥味。
顺军两支援兵在张鼐和张皮绠率领下,疾驰东出,赶赴井陉道最东口土门关。本来土门关虽然是井陉口中座雄稀关城,但毕竟还不是井陉最为雄壮强劲要塞之,清军如果依靠其雄厚兵力优势,不顾代价地施展攻击,那土门关确有那几分陷落危险。
只可惜皇太极计不出此。
“皇太极用兵太谨慎啦!”
从秦开始,土门关就已经筑有雄稀关城,乃是兵家必争之地。秦始皇统中国后,修筑以咸阳为中心驿道,井陉道就是当时主干线上重要段。
所谓“京二卫三通州,赶不上获鹿旱码头”,这是对井陉道,尤其是其中土门关在太平时节赞誉。天下太平时,这里是晋陕和北直隶三省山区与平原商业贸易货物集散中心,山西煤炭、砂货、铁货等源源不断地涌入获鹿,东部平原粮食、棉花、布匹和本地建筑材料石灰、青石雕刻??通过井陉道进入西北。
许多年来,贩运货物者络绎不绝,大车小辆,骆驼骡马成群结队,由获鹿转运发往各地。
但是到战时,特别是当大明朝终于发展到末世时刻,土门关就成为个关键性军事要冲。
形胜显赫土门关,襟晋陕而扼三省,原本东土门十里长街均系石块铺砌,街旁店门店铺均是木板嵌成,昼抽夜闭,到处是买卖货栈、粮行、花行和骡马店。
义侯张鼐飞骑冲过十里长道,带领大顺军中最为嫡系中营亲军驰入土门关关城。他身先士卒,第个进入关城之中,清军此时似乎还在犹豫之中,并没有下定决心全力攻城,在土门关关城之间,张鼐估计线攻城兵力只有数千人而已。
“永昌天子到!”
中营亲军是大顺五营之
现在大顺军士卒们,则将原本铺满道路石板全部拆除,作为加固城防材料。甚至连那些商栈门店建筑材料,绝大多数也被大顺军借来用作防御之需。
当然,大顺军坚持奉行着“平买平卖”政策。这是哪怕对于大顺军充满阶级仇恨北方文人士绅,也不得不在其充满污秽伪饰之语笔记中,所必须承认吉光片羽现实。
即便不算楚闯在湖广极为成功经营(依靠营庄制,年已经可以掌握约千万石粮食,依靠恳德记和士绅田息转工商股本政策,又掌握上百万两货币化收入),仅仅是李自成直接掌握河南、西北及晋南之地,凭借大顺屯田政策,以及虽然已经大为减弱,但还保留相当威慑力拷掠追赃和助饷政策,大顺军财政情况,比之明朝实在健康太多倍。
张皮绠作为楚闯将领,另外又有李来亨财政支持,手里银钱粮饷,自然还比大顺军其他部队强上许多。
手里有钱有粮,心中自然不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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