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屯齐亲自率领这近千满洲兵,就绝不能轻易陷入敌阵之中。而定要小心运用,做好自己督战队任务,鼓励那些汉兵士气就够。即便形势再如何险恶不利,济尔哈朗也要求他万万不能轻率地陷入和流贼无谓战斗里去。
屯齐经历过涅槃口之败,他当然知道流贼还没有被清军战无不胜神话笼罩威压。闯贼还是支很有骨气、非常难啃硬部队。满洲兵只能用在最后击上,而绝不应该轻易被拼在消耗战里面。
这层教训,也算是满洲人内部有识之士们,经历砀山、白沟河、涅槃口三场会战情况以后,得出种针对大顺军总结性经验教训吧!
以昌平镇官兵为核心力量万余明军战兵,则在唐通指挥下,冲出中军大阵,准备在清军围城重壕和深州城之间旷野上和顺军交战。
这些明军官兵也都算得上是数万鱼腩杂牌军中精华所在,军容尚算齐整,战列也算得上是比较有章法。并没有变成团乱哄哄样子齐拥上,而是在军官们组织下,以数个波次形式扑向刘芳亮。
发给赏功银以后杂牌新附军,果然士气大为提振。而且济尔哈朗这二十多万两银子,虽然是许诺给阵前杀敌士卒们,但等到战后,唐通自然有是办法再从士兵手里,将这些银子搞到自己腰包里面。
所以连此前对大顺军已经产生畏惧之心唐通,这时候斗志都已勃发,感到摧灭流贼,未必是个多困难任务。
跟随唐通起出击抵御刘芳亮重骑冲击屯齐,则冷眼旁观着这切。经过涅槃口之败以后,他对顺军战斗力已经做重新评估,在清军当中,属于相当冷静将领之。
屯齐不像唐通那样,被清军这边时气势所迷惑。他还能看到更为深层次东西:
敌人既然是困兽之斗,跃谷觅食决心和勇气,定就超过被赏功银激励奋发起来明军官兵。
顺军重骑最后放完波箭雨和铳弹以后,刘芳亮就和郝摇旗别过马头,各自带领左营三堵墙精骑和楚闯骑兵楔入敌阵之中。
刘芳亮将长矛夹在肋下,战马奔腾如惊云涌动,烟尘缭绕,仿佛山崩地裂。左营骑兵冲击速度越来越快,马匹四蹄参差于处,大地震动,刘芳亮和他左右骑士
不能得胜就只能求死黑暗困境,是明军这些杂牌部队难以体会到差距。
屯齐已经做好唐通不能得胜准备——这种情况本来就在他和济尔哈朗考虑之中,只要最后这些汉兵,能够给流贼造成足够伤筋动骨杀伤也就很可以。
围城清军兵马,早在昨天就已经在深州城四面郊外挖掘条重壕。济尔哈朗所处中军大营,更是在营墙以外,又修建层木栅栏,在许多要道处,还另外堆置许多鹿角。
庄亲王盘算就是把汉兵当成消耗品,和流贼对子,消耗流贼兵力。清军自己核心部队,不管是真正满洲太君,还是那些汉军旗旗人,最后都是要依托重壕和营墙阻敌。
在清军这样完善部署之下,流贼即便能够破围而出,其突围力量势必也已经遭到重创,生力军受到严重损伤,即便能够冲到获鹿战场,参与清顺之间主力大会战,也难以扭转清军不可动摇优势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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