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通也!是崇祯皇帝钦封大明定西伯!汉人不杀汉人,兄弟们都来救啊……兄弟们都起兵迎义军,携手勤王啊!”
“携手勤王……啊!”
唐通到底没有姜瓖好运气,同为首鼠两端之人,或许命运决定他们都只有次“跳船”机会。姜瓖从明军船上跳到顺军船上,唐通从明军船上跳到清军船上,次机会已嫌太多,遑论而再、再而三呢?
他终将受到惩罚。
川流奔来顺军重骑,根本没人听到唐通呼唤声。所有人都在跟着郝摇旗齐声大喊“降者不杀”、“汉兵不杀”,巨大声浪完全将唐通人呐喊彻底掩盖。
时临阵脱逃、在阿巴泰入寇劫掠时尾随旁观、在怀来之变里为虎作伥大明定西伯,眼中世界都因之摇晃起来。
唐通惨叫声,这才发现自己不幸落马,被高达标士兵炸死战马,其尸体正好压在自己大腿上。
唐通两手抓住自己被马尸压住左腿,想要用力把大腿从战马身体下面拽出来,结果却是触痛伤口,引起剧烈疼痛。他清楚地感觉到左腿腿骨断裂感,猛烈刺痛感震撼唐通意识,让他不住哀嚎着,接着又几乎是在,bao怒地要求家丁们把自己救出来。
可对于大顺军来说——这就是绝佳战机。
唐通在阵前被高达标炸伤,生死未卜,清军战线因之动摇,济尔哈朗痛苦地捂住自己额头长叹声。
但也不是所有人都忽略他,起码之前丢掷手榴弹把唐通炸伤落马那些高达标掷弹兵们,就盯上这难得军功。
七八条身材魁梧壮硕大汉,已经围上来。唐通看着这样群面目狰狞流贼,登时便肝胆俱裂,他颤抖着哀求道:“……是大明定西伯唐通,勿杀也,亦汉兵,你共富贵啊!”
为首高达标掷弹兵狰狞大笑道:“你定是狗鞑子高官,共富贵?好!俺就向你借个军功!首级给!”
唐通意外被炸倒,明军官兵更加全无斗志,原本坚如磐石整条战线,马上就完全动摇起来。“高达”们野战表现平平,但在突破土木工事时候,却发挥出来难以想象“拆迁”效率,那些连火炮都难以精准摧毁木栅栏和鹿角,在他们面前却好像张白纸般单薄。
清军防线本来就已经被凿穿处处漏风,此时顺军骑兵大举扑来,箭矢流弹飞舞不断,大顺旗帜在狂风中不住地招展起来。满洲兵还算好,那些本来就是被赏功银刺激上阵官兵,精神意志终于彻底崩溃
顺军重骑则在刘芳亮身先士卒冲锋下,大举进攻过来。大顺军骑兵们虽然不知道高达标是“炸死”狗鞑子那员大将,却从敌人阵线动摇上看出来,毫无疑问,清军已经失去名重要将领。
郝摇旗带头大喊起来:“东虏主帅已死,降者不杀,汉兵不杀——”
其余楚闯骑兵也起附和道:“东虏主帅已死,官军、义军,都是汉军——汉军不杀汉军——”
“汉人不杀汉人!降者不死!”
唐通痛苦地拖拽着自己左腿,可是却毫无用处,眼见大顺军重骑已经通过高达标凿出几处阵地缺口,好像潮水样冲进清军中军大阵里面以后,他只好声嘶力竭地大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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