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军陈列重炮于阵上,按左右翼序列布置,全部西向对敌,黑黝黝炮口早已对准阵前,炮手们或者搬运炮弹火药,或者点燃火把,已然做足战斗准备。
在大炮前面,孔有德还按照大清国传统,在重炮阵地前面专门设置个用来供奉炮神神位。总体来说,每种炮都有炮神,红衣发熕炮有红衣发熕之神,子母炮也有子母炮神,各炮都有神牌祭祀。
其中以“红衣发熕之神”为诸炮神总领,也就是头目。
除孔有德以外,另外还有名皇太极派来固山额真跟着在阵前祭祀。他们先在神位前焚香祷告,接着固山额真于礮位前上香行礼,孔有德才终于下令,全军放炮开火!
炮声轰鸣。
张鼐意气风发,率众直冲东虏大阵,万余精兵呼啸席卷。宿卫骑兵们纷纷射出手中鸣镝箭矢,箭矢顶部已经被穿凿过个孔洞,在高速射击过程,大量空气从孔洞中穿梭过去,立刻就会制造出尖锐啸声。
响箭鸣镝!
“跟上义侯——”
张皮绠沉下眼睑,战场局势千钧发,岂容他再做多想呢?楚闯骑兵也大举跟进,战马四蹄践踏,整个获鹿战场,马上都陷入到金戈铁马厮杀之声里面。
清军战线却还是纹丝不动,皇太极早已提前许久抵达获鹿做足休整。清军士卒全部都饱餐顿,又休息段时间,皇太极还将手下诸王贝勒们分配到诸军,约束将士们把敌人放到近处,不能轻易发动攻击。
驾,怎还能从容不迫地在军前埋锅造饭?这也太稳重些吧?”
“就让鞑子吃饭嘛!这可是他们中大部分人最后顿饭!”
太阳越攀越高,张鼐不愿意再继续浪费时间,张皮绠又不是中营将领,在这些宿卫铁骑里既没有威望,也确实没有什话语权可言,只能坐视先锋掠阵出击。
张鼐马当先,其余骁骑迅速跟进,骑士们人手发响箭射出,马上尖锐啸声满布获鹿上空——战争,从此刻开始。
“走!”
直到大顺军万余精兵掠阵攻势,已经逼到眼前。
御帐黄盖下面皇太极,才稍稍点下他那满面苍白脑袋,手向下轻轻放,说:
“放炮吧……”
智顺王尚可喜啪声,翻身上马驰入乌真超哈重军兵马之中。三顺王续公早已待命已久,铁岭矿工出身孔有德还在清军火炮阵地前面,临时加筑道由浅壕和木栅组成临时野战防线。
“陛下有令,开始放炮!”
张皮绠不再犹豫,他双腿夹住马腹,带领麾下楚闯骑士们也迅速跟上张鼐步伐。张皮绠部下楚闯骑兵与李来亨手下将士并无不同,都样装备有短手铳,掌握着墙式冲锋战法精髓。
他们在张皮绠带领下好像猛虎下山样迅猛出击,威势丝毫不亚于大顺军中营这些李自成最为嫡系宿卫铁骑。
就像张皮绠说样,中营兵马之众盛于楚兵,也仅仅是兵马之“众”罢——何况湖广带,其实尚有余力进行动员。
如果不顾及后果地动员湖广民力,楚闯兵马数量,未必就会低于陕甘、晋豫支撑起来中原闯军。
“随破敌!”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