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青色战马扭动着披满长鬓脖颈,呜咽嘶鸣,张鼐以百骑为纵队,万马驰骤,瞬间突破清军火力封锁线,飞速向前突进。
张鼐虽然时常沉迷在战斗之中,甚至顾不上体恤士卒伤亡情况。但他英勇无畏,他身先士卒与亲冒矢石,还有那股质朴而单纯战斗热情,都极大渲染张鼐身边士卒们,使得顺军将士们总是对这位豪爽、粗直又草率大将,充满十足信赖。
阳光好像件金色披风,披挂在张鼐身上。显得他挺拔魁梧身材,紧称合身蓝色罩衣,都更有大将威武气度。
“哈!冲啊——不要停下来!”
轰——轰——轰——
程直接把文书交给多铎说:“豫王,陛下龙体不容乐观。此战必须战胜,而且必须大胜……!”
多铎打开文书,看完上面满文以后,脸上已经刮起胜券在握笑容。如果说皇太极像头狡狐,多铎则好像是头关外常见棕熊,虽然动作缓慢,可是却有着深厚力量。
遏必隆焦急地催促说:“闯贼还有支大军在深州附近,那股闯贼战力更强过眼前流贼兵马。们现在是分秒必争,必先聚歼眼前敌人才能回头迎击深州那股闯贼。”
多铎嘿嘿笑道:“大汗用兵奥妙,已经全盘明白。好,军示敌以弱,现在闯贼还以为们围攻真定疲惫已久,愚不可及啊!已和恭顺王、智顺王他们说清楚,现在大清所有轻重火炮,全部开火,火铳兵亦全部上前准备射击。阵前到处布列枪炮,流贼骑兵尚不知之手腕,股脑冲上来送死,愚不可及、愚不可及!”
范文程心下却觉得战事没有这样简单,他也往前线往去,前面旌旗飞扬,是看不到头大顺军队伍。再继续向前凝望,在顺军骑兵队伍后面,是更多看不到尾巴流贼队伍。
战场上轰鸣声更加多起来,但这回轰鸣声是由大顺军发出。
随着李自成那柄黄伞前进,大顺军十万兵马,除李过带着数千后营兵马迂回到战场北面,汇合先行做迂回任务另外数千顺军以外,连后营两位副将马重禧和张能,都带着近二万步卒留在李自成中军战线附近。
现在大顺军全线出击,十万兵马动地翻天。掌管中营火炮是吴汝义和白广恩,
“布设枪炮!”
恭顺王孔有德不待多铎下令,已经命三顺王所属重炮、铳手全部开火。这个东江镇旧部中最为闪耀将星,与尚可喜样和鞑子有着血海深仇,并且比起走投无路尚可喜,用种更为无耻姿态投降清军战将,他勒令着那支由明朝名臣登莱巡抚孙元化手创建起来铳炮部队全数开火。
战场上枪炮声骤然地密集响起,前线到处是中枪中炮以后栽倒下来顺军精骑。火光闪烁,旷野里到处可见血肉模糊尸体,空气在这个瞬间被凝固起来,没有风吹青草喧嚣,也没有夏虫唧唧鸣叫,只有死般寂静……
“冲——”
突然,阵征马长嘶划破战场上瞬间凝固寂静。义侯张鼐驾驭着匹铁青色战马,奋不顾身冲在最前方,他盔甲上有大片粘稠血迹,那是上场前锋厮杀留下来痕迹,连战马脖颈上都被鲜血染遍,透露着战斗激烈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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