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场征服中原大战里,满洲人将收获足可以填满关外苦寒之地财富,而索伦人则将收获场耗尽他们民族全部血肉绵长战争。
这……或许就是皇太极所期待,满洲人今后二百年幸福命运。
被锁链捆绑起来自己和敌人,还有场注定将延续到数百年以后战争。
阿济格领军出阵,洪承畴稍稍心安,范文程却为大清中军战线感到分外担忧。他这分担忧当然不是来得没有理由,李自成黄伞所及之处,顺军将士都受到空前鼓舞,士气之振奋、战意之昂然,全部到达种空前绝后地步,使得多铎这条战线上面压力,已经增加到极限。
李友、左光先纷纷向前挺进,陕北元从也好,新降秦军也好,此刻全部成为大顺军份子。他们之中些人或许是为开国从龙泼天富贵,些人或许是为不为左衽尊严而已,另外些人则可能只是为能够过上吃饱饭安稳日子。
“谭泰和遏必隆已援南翼,想豪格暂无大碍。阿济格!立即增援北翼,稳住战线!”
虽然皇太极派遣阿济格领兵增援北翼,使得洪承畴心下自安。可是范文程却大为吃惊,北翼遭到李过偷袭,虽然局势危殆,但毕竟只是侧翼局部,比不得多铎负责中央战线重要。
现在多铎方面告急,却将最后支强力援军阿济格所部派到北翼战线,这样岂不是真要让李自成打到御帐前面来吗!
“英王增援北翼,那豫王方面如何自处?陛下身边亦只剩下护军,旦中军为流贼突破,恐将有天下所不忍言之事啊。”
皇太极却淡然自若道:“李自成能够走到今天这样地步,朕愿称他为天下间独无二个豪杰。若多铎势穷,不能支撑,就让朕在这里亲眼目睹下李自成英姿。让朕看看,他有没有与朕竞鞭天下资格罢。”
不同希望交织于处,有仇恨、有希望,也有绵延向未来信心。
大顺旗帜好像波浪样翻腾飞舞,刘体纯冲杀在前,甚至连他手下那些吹鼓手们,这时候都丢弃下唢呐
阿济格自己心中其实还是倾向于,马上带兵去前线救援他同胞兄弟多铎。可是皇太极权威深重,军略又确为满洲诸王贝勒之中唯翘楚。
所以哪怕阿济格根本不把吴三桂死活放在心上,此时也只能遵循皇太极军令,在阵前起誓,誓死保住吴三桂性命,稳定住北翼战线,绝不使李过所部流贼兵马犯雷池步。
在阿济格出发之前,皇太极亲自握住他手,抚慰道:“这些索伦披甲人皆随你出战吧。如此也不枉费耗费心力,派兵远出黑龙江虏获索伦野人为做攻战之用……哈!这是索伦野人,若使天下无有朕,又安得他们今日富贵?恐怕尚在黑龙江岸茹毛饮血吧!”
御帐前索伦披甲人皆默然不语,索伦部旧居于黑龙江畔,本是个和建州人类似,同样信仰萨满教部族。自努尔哈赤时期,索伦人向后金朝贡以来,满洲便对其实行恩威并举招抚政策,通过赏赐索伦部大量物资,与索伦部首领联姻,建立羁縻关系。
到皇太极时期,满洲人终于依靠武力,三进黑龙江,平定博穆博果尔,将索伦人彻底捆绑到满洲军事集团战车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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