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国年轻宗室们在护卫
李自成当先冲向八旗军战丛之中,不远处平地此刻好像变成片辽阔、起伏不定而且汹涌不断怒涛海浪,浪涛越卷越高,直到皇太极所在高岗土丘之处。
闯王红缨白毡帽,闯王残缺佩剑和箭矢,还有描金朱漆弓箭,都成为副图画——或许许多年后,人们会将这副画面绘进大顺朝开国留影长卷里。
顺军禁卫逆势冲击,守卫在皇太极身边侍卫数量已经不多,不管是范文程还是洪承畴都神色大惊,汗如雨下,每个人都在担心难道这个流贼、这个狂妄李自成真将突击到皇太极面前吗?
皇太极面色沉着,不言不动,只是心静候。他看不到眼前大顺铁甲骑兵,而只能看到独目李自成人;李自成也看不到眼前八旗侍卫,而只能看到脸色惨白皇太极人。
他们只听见这边人浪潮似涌来,他们只听见战马声音越来越大,听见马蹄奔走时发出那种交替而整齐踏地声、铁甲磨擦声、刀剑撞击声和片粗野强烈喘息声。
雨呀。”
李自成却勒住缰绳,他横剑大笑道:“朕纵横天下十有余年,最窘迫时候爬雪山、穿草地,翻出长城、绕行西番地,十几骑驰骋山林,岂有过时之惧?若天命在朕,东虏必不能败。若天命不眷朕,亦将有天命所眷之人,为大顺灭此胡虏。”
他怒起鞭,将长剑示于诸禁卫们,慷慨大义道:
“皇太极以御帐诱,以两部兵伏。他身边还能够剩下多少甲士侍卫呢?朕观皇太极中军就在那高岗之上,诸将且随冒死击,斩其首、断其纛、覆其军,亡其国罢!”
宋献策急忙反对:“若皇太极故技重施,并不在那中军旗帜之下,军冒死行博浪击,也扭转不大局。”
阵骇人寂静以后,又是阵东南风狂卷过来,李自成白毡帽被风沙卷到天际,长列大顺军禁卫跟随他们闯王和天子举起战刀。
“杀鞑啊!”
“杀李自成!”
两支军队吼声都碎裂在空气之中,李自成那顶白毡帽随风飘舞,越飞越远,就像是大顺禁卫们生命样,消逝在地平线尽头。
八旗侍卫们用架好火铳接连不断地开火,留守在皇太极身边青年宗室们全部飞扑出去,有多罗承泽郡王爱新觉罗·硕塞,有英勇阿达礼和勒克德浑兄弟,有固山贝子博洛……
“哈哈哈!”李自成哈哈大笑起来,“们马踏御帐,鞑子兵且不说,那些明军降兵已经是首鼠两端、心无战意。若再次斩断皇太极黄龙纛,这些鞑子兵还能相信这是老酋奇谋妙计吗?二虎,你怎说!”
刘体纯遍体鳞伤,雄壮之气却丝毫不改。他抓起只唢呐猛吹数口后才说:“跟着老掌盘,即便是上刀山下火海,也不会皱半下眉头,何况不过是杀个鞑子老酋?”
“李过那头老虎不在朕左右,那还有你这头二虎从朕博个生死嘛——”
李自成满脸笑意,点都看不到害怕、胆怯、后悔和退缩意思。他到底是个早就看淡生死义军豪帅,即便坐龙椅,闯王亡命徒气息也并没有因此被冲淡半分。
“大丈夫手中尚有三尺剑,何惧千军万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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