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君镇、马进忠、牛铨虽然从湖广带走五万接受长期训练并且有老本兵做骨干新军,但是湖广方面,依靠完善且广泛营田使、招练使、捕盗使力量,还是迅速征募起数量相当可观新部队。
这些新兵作为野战军力量虽然十分堪忧,但用来守城问题倒是不大。高功因此也可以抽调出二万人野战兵马南下征讨湖南,明朝在湖南张先壁、黄朝宣等杂牌小军阀,根本不是高功对手,未经几战,就被高功包围在长沙城里。
只是因为北方坏消息接踵而来,高功才只好放弃攻略湖南计划,撤回岳州,留下五千精兵屯守岳阳口后,便返回武昌,准备调遣兵马北上增援李来亨。
岳阳扼守着从洞庭湖进入长江锁钥,高功只需要留下少数水师,就可以轻易抵御湖南方面明朝残余杂牌军阀进攻。
三藩之变时,吴周军队便是依靠水师固守岳阳,使得清军长期被阻于洞庭湖上,寸步不能进。岳阳口对于对于湖北和湖南来说,就是湖北控制岳阳,即可以轻松进攻湖南,湖南控制岳阳,即可以轻松抵御湖北。
“胆大包天!马进忠你胆大包天啊!看你就是在发疯!”
刚刚押运粮草到洛阳襄阳尹牛铨,进洛阳城就看到全城戒备森严样子,街道和城头上处处都是将士们手持兵器穿行而过。
他当然大吃惊,牛铨是牛金星儿子,在李过、陈荩南下荆襄时,他便跟随陈荩前往湖广,担任襄阳府府尹。
郭君镇带领五万楚兵北上时,牛铨也跟随他同前往河南。他本来是在开封帮助郭君镇整顿粮秣物资,因为洛阳发生官绅团练武装叛乱,大夫人去洛阳安抚百姓,郭君镇担心洛阳万不稳,让大夫人出什意外就不好。
所以在马进忠到洛阳不久后,郭君镇深思熟虑以后,觉得按照罗颜清性格,马进忠未必能够将罗颜清拉回开封,所以干脆又派牛铨带着批粮食前往洛阳。如果罗颜清真要暂时留在洛阳安抚百姓,那就让牛铨从旁协助吧。
马进忠边摇头,边自顾自地穿戴好盔甲,跃上战马。他抓起马鞭,叹道:
“小太师
牛铨和他父亲牛金星不同,是个纯然老实巴交读书人。在襄阳时他每天忙碌事情,也都是平民百姓种粮耕稼琐事,差不多每天牛铨都要到城外巡视营庄,监察水利工程,所以整个人也被太阳晒成黝黑黝黑模样,乍看之下,仿佛名老农。
马进忠苦笑道:“小太师,变生肘腋,现在潼关失陷,谁也不知道关中到底发生什事情。最坏情况,如果真是罗汝才举兵谋反,们在洛阳同样首当其冲,与其坐以待毙,确实不如先发制人。”
牛铨火冒三丈叱责马进忠说:
“不要叫小太师!而且说不是此事,说是大夫人!大夫人有孕在身,如果真如你所说,陕西有变,那更要将大夫人送回开封……算,看开封都不安全,应该尽快将大夫人送去襄阳或者武昌。
这段时间高功在南面作战十分顺利,连战连胜,如果不是因为听闻获鹿战败消息又调兵北上,恐怕已经拿下长沙府。洛阳现在太危险,马进忠,你不快些将大夫人送去后方,怎还让大夫人顶盔掼甲?你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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