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好长安,将如何收场?”
吉珪狠狠盯住罗汝才,个字个字地说:
“吉子玉错将生功名寄托在你身上,落得今日下场,你人陪葬,怎偿还得
曹帅,睁开你眼睛看看吧,李自成已经死,凭什还要为李来亨驱使?你疯,却不该带着曹营所有人起发疯,以至于今天这般下场。”
罗汝才已经喝下鸩酒,他身体本来就已被酒色搞垮,根本支撑不多长时间。胸口郁积气息也渐渐呼吸不出来,罗汝才张大嘴巴,看起来想呼气,可结果只是无力“啊、啊”叫着。
吉珪恨铁不成钢道:“当年在河南,你若听谋划,偷袭闯营,先行下手火并李自成,今天称孤道寡人就不是乳臭未干李重二,而是你曹操吧?以举人,跟着你个盗贼强盗这多年,所为何事?难道就是为李氏前驱吗?可笑、可笑啊。”
罗汝才手抓着自己喉咙,鸩酒毒性已经开始渐渐显现,他脸上完全被痛苦之色所笼罩。
曹操挣扎着,拼尽全部体力才能勉强说出句完整话。
吉珪神情既兴奋又透着股憔悴气息,高汝利和王良智现在都在坐观成败,也不再去管吉珪发什疯。
他得以在这短暂两天内,掌握长安城内切大权,肆意妄为。市民们含恨未发,起义之火似乎随时都将点燃,士兵们虽然还听从他命令,但显然只要高汝利、王良智二人声令下,这些叛兵也都将随时倒戈。
吉珪想着,不论前路如何,他命运现在其实都已经结束。
“曹帅,你为何愚鲁至此呢!”
鹿台之役叛军战败以后,吉珪便告诉高汝利和王良智等人,被软禁起来罗汝才已经被处死,让诸将不必担心内部生变。
他努力说出声来:
“贼不杀贼……和自成兄弟场,谁来做皇帝,又有什不样……这个人脾性懒惰又好色,离不开美女和奢侈享受,本来就不是帝王才具。让做皇帝,大概会坏天下。
起兵无非是为快意恣谑地活着,天下于,其实并不想干。”
“你……!”吉珪咬住牙齿,他指着罗汝才,全身剧烈地颤抖起来,“不要说陈友谅,你连张士诚都不如,生错付,罗汝才,你真是活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尽极刑。”
罗汝才忍不住痛苦咳声,鲜血便顺着嘴角很快流下来。他用手背抹去血水,抬头望着屋顶,突然向吉珪问道:
不过到最后时候,看来他还是不愿意忘记多年来君臣主仆之情,到底还是没有直接杀掉罗汝才,而只是给其鸩酒,等待罗汝才慢慢死去。
吉珪步入官署后院,垂死挣扎罗汝才想移动下身体都已经十分困难。曾经纵横天下曹操,现在看起来只像是只被扎破皮气球,浑身上下赘肉虚浮不堪,让人根本找不到丝生命活力。
吉珪看着自己老主公如此模样,声哀叹,两手抓头,接着又将城防印信摔到地上,痛骂道:
“曹操!罗汝才!百般思虑,千方计算,为你、为曹营谋取万世帝王大业,你甘心为李自成驱使也就罢,李过和李来亨父子,又算得上什英雄?
李自成好歹是与你并驾齐驱于天下人物,可他已经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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