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国衣冠曾经
同朝拜
古长安，或许它命运就是如此多
“孤听说睿酋多尔衮为
招抚前明官绅，说什
‘前朝官绅之业，俱各照旧，无论从逆与否，归降者官原职’，不知道确有此事否？”
“这……臣不知、臣不知，臣实在不知道啊！”
“哈，高将军多虑，不要害怕。”李来亨又过来作势要将高汝利扶起，吓得高汝利更加动不敢动，“将军重归大顺，那孤也同样让你照旧官复原职如何？”
“这……”高汝利被李来亨这句话说得心中有些惊喜，但他随即发现李来亨眼眸中闪烁冷酷杀气后，就赶紧否认道，“臣、臣……臣到底是从贼，大节有亏，何面目官复原职？殿下饶恕臣死罪，宽厚仁和，远迈尧舜，臣还有什不知足呢！”
“高将军实在多虑。这样吧，高将军先将兵马交给张皮绠统带，将军久驻关中，熟悉人情地理，就去负责下收容难民事情吧？”
“吉珪烧毁长安，坏关中大事，无非是想要借鞑子之手留名于青史。可惜……可惜啊，鞑子迟早将被孤扫灭，孤将让你连遗臭万年机会也没有。
高将军，王将军，你们二人能够反正，尚属明智。此前
军救火时，也多有你们率部在旁协助，不然死难者估计又要增加数千乃至于上万人。
孤会记得你们……明白吗？
至于吉珪……哼，将其尸体挂到城外难民大营前，令士卒每日鞭打千下，直到将其尸首彻底打碎以后，挫骨扬灰渭水之上。”
李来亨现在对吉珪仇恨，要远远高于对杨承祖。杨承祖虽然是曹营叛乱始作俑者，可吉珪才是幕后真正黑手，何况吉珪烧毁长安，下子就将李来亨逼到个极端困难处境中，稍有不慎，他们这些人可能就会全部葬身于关中，再没有回到河南和湖广天。
高汝利听完这话，才抹把冷汗，小心翼翼答应下来：“但凭殿下吩咐。”
李来亨又命张皮绠将罗汝才尸体收敛起来，说：
“虽然南阳王是秦人，但如今陕西已经成为前线，延绥随时可能沦陷鞑子之手，兵祸联结，什时候八旗兵就打到陕南来，也是毫不奇怪事情。
皮绠，将南阳王遗体送去河南吧……唉，已经烧成这样，之后还是由自己和颜清说这件事情。你们将南阳王遗体妥善保存好，先送回洛阳……等到将来，等到将来们打回陕西时候，定要将南阳王迁回延安埋骨桑梓。
……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
挫骨扬灰，也不能解李来亨心头之恨。
晋王眼中充满恨意目光，使得高汝利和王良智两个反复横跳骑墙小人惊惧不已，王良智听到李来亨说到挫骨扬灰四个字时候，就全身直发抖，怎都控制不住，最后居然当场吓晕在地上。
高汝利见状又磕头请罪道：
“晋王千岁、晋王千岁！臣潜身贼营，虽有苦衷，亦不免万死之罪。还念殿下看在臣救火有力功劳上，即便杀臣，也放过臣妻子儿女吧！臣当年亦是先帝元从啊，臣也是闯营旧人呀！”
高汝利求饶到半，已经是声泪俱下，涕泗横流，说着说着就五体投地地完全趴在地上。李来亨冷冷看着他表演，最后展露出和煦笑容，温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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