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觉得是孤平叛不力吗?还是认为孤和晋王妃纵容叛贼?”
宫门前广场上,片寂静,乱兵们也都只是静静地看着李来亨,没有人再敢出言顶撞。
李来亨转过身,单膝跪在李过和高太后面前,拱手说:
“义父,太后!是儿臣无能,关中平叛不力,以至于将士怨怼,人心愤慨。自田平阳和牛太师回汴以来,将士们对儿臣不满和怨气,就日赛过日。这岂是仅仅因为平叛不力事?实在是日积月累敌忾之仇啊!
儿臣为速平杨
他哭丧着脸看向李来亨,好像欲哭无泪样地说:“来亨,你相信!你要相信双喜哥啊!”
李来亨轻轻地拍拍高太后手以后,点点地将太后手掰开。他从刘芳亮身后走出来,边走着,边将身上穿戴三重铁铠解开。
当声,先是最外面扎甲被李来亨解开,衣甲摔落在灰烬里,溅起片黑乎乎烟尘。接着是里面布面甲和锁子甲,李来亨边向前走着,边在宫门前台陛上解除自己全部武装。
三重铁铠之下,是顺军将士所熟悉件天蓝色箭衣。
哐——
被李过问得有些着急起来,他赶紧解释说:“过、过哥,是由负责太原治安……可是,可是,可是这些人都是闯营老兄弟,许多人还是在太原苦战老兵……怎能,怎能处置他们呢!”
李过副将马重禧则冷漠地说:“双喜,你不是说不认识他们吗?”
张鼐马上慌手脚,慌乱地说:“这……这,大部分人是不认识,只是,只是有些人面熟。”
党守素站在他身边,低哼声。那些蜷缩蹲伏在宫门前乱兵们,也都看着张鼐,许多人都露出感到吃惊眼神,有个在太原负伤残疾老兵,显然不能接受张鼐说法,他竟然站起来,指着张鼐想要说什,但很快就被身旁其他闹事士兵拉住。
李过又次闭上双眼,他努力控制着自己情绪,想要平静下来。可是双手、臂膀却直在微微地抖动着,监国克制与宽容,难道还不足够吗?
李来亨把头盔摘下来,随手丢到乱兵们面前。铁制笠盔下面,压着顶充满标志性红缨毡帽。
“你们……”
李来亨裙甲还未解开,便指着蜷缩在地上乱兵们,笑起来。
“你们,是要孤交代曹营之事吗?”
他笑声里充满悲愤感,使人感到既诧异,又在情理之中。张鼐苦着张脸,只能静静地看着李来亨,党守素和吴汝义则都知趣地低下头。
马重禧算得上是和张鼐交好故交,他眼中充满遗憾、失望和种十分强烈积郁感。
高太后紧紧地握住李来亨手,低声说道:“李过会调查清楚……你义父定会调查清楚,不要冲动。”
刘芳亮则把马鞍侧放着兵器取下来,他双手握住马槊,向前走动两步,护卫在李来亨身前,铠甲哗啦哗啦地发出响声,让所有人都感到阵森然恐怖寒意。
牛铨小心翼翼地从地上站起来,擦着额上冷汗说:“微臣……微臣以为当惩处乱兵,以儆效尤……”
张鼐好像从这句话中得到灵感,也赶紧冲过来说:“对!应该处置这些闹事乱兵……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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