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兵们也都陷入迷茫之
李过话语掷地有声,宫门前广场又次陷入寂静之中。
可是李来亨却主动说道:
“监国……中营兄弟心有怨气,此事今天不给出个交代,不给出个结果,天下人岂能心服?不诛曹兵,亦不杀,何能解中营兄弟心中怨气?”
李来亨说着摘下头上红缨毡帽,然后从卫士手上借过把短剑,削断自己截头发说:
“兄弟们心有怨气,以为晋王妃是曹营中人,所以就觉得孤会包庇曹营。那今日孤可以告诉你们,孤将迎娶幼辞为妻,并重新调查曹营参与叛乱之事。
为什不能是呢?
能比所有人都做得更好啊!
“义父,不杀人,何以消解中营兄弟怨气?难道真要尽诛军中曹营旧人?军中曹营旧人,光是前线战兵,就不下万人,难道全都该杀光吗!
他们之中有人根本没有参与叛乱,有人只是被杨承祖、吉珪假借罗汝才名义调动,还有人不过是被裹挟,更别说许多人在和颜清入关平叛时候,都积极响应大顺,收复失地,难道真要诛除他们吗?
曹营……曹营旧人,就不是们老兄弟吗?”
脆弱至极身体,几乎可说是半步半步挪动到李来亨面前。他伸出手来,抚摸着义子脸颊,想到这个竹溪县乞食小儿,如今已经成长为足可以牵动大顺军所有人领袖,心中不禁产生岁月逝者如斯夫感慨。
李来亨握住李过手。
李过坦然道:“孩子……来亨,没有人要杀你。只要还在,大顺军中,绝没有人,也不该有人伤害你。”
李来亨胸中暖,他看着义父眼睛,当然知道这是李过绝对真情实感话语。
作为个君王,缺乏野心和侵略性李过是不合格。
曹营中被裹挟者、积极反正者,绝不论罪。但那些真正参与杨吉阴谋,杀害闯营老兄弟和老营家眷叛贼,也绝对不会放过,孤定会调查水落石出,以告慰关中英灵。”
“啊!”
最先惊吓大跳人,竟然是高太后。她有些不敢置信,想着自己是不是听错什话,李来亨到底说什话?
张鼐张大着嘴巴,他是早就被局势发展惊吓说不出话。
党守素咽下口口水,好像在问自己地说:“这……这是怎回事?”
李来亨最后还是说出这些话,他忍住眼眶湿热冲动,选择另条道路。
李过脸上挂着丝欣慰笑容,可是李来亨却不知道义父究竟是在欣慰于什?
监国转过身,面向张鼐、党守素、吴汝义带来中营军队,也面向着在宫门前纵火闹事乱兵们,他说:
“曹营之兵,亦同袍手足,岂能害之?晋王有大功于社稷,岂能杀之?
今日言决之,曹营之兵不可诛,晋王不可杀。”
可是作为个父亲,他对李来亨视如己出关爱,对于李来亨生活方方面面、点点滴滴照顾和教导,又是最为合格。
李来亨感到自己眼眶好像都湿润起来,如果这是太平时节,即便只是为李过这样简单句话,他也绝对愿意尽心竭力辅佐李过,使得义父能够成为位名流千古治世明君。
可这是神州沦陷乱世。
天将倾。
谁能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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