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张皮绠说出罗颜清
名字，李来亨才恍然大悟。
张皮绠带着羽林军中宿卫亲骑赶
过来，这些晋王亲兵每个人也都在铠甲之外另外批
件厚重棉布斗篷，有人在铁盔内侧还垫条保暖绒布。
“殿下，小心风寒。”
河水也失去黄河原有浑黄本色，也变有点透明起来，似乎能看到更深地方。冰窟窿水冰冷刺骨，十几名殿中军士兵正在河岸边敲碎浮冰，但肉眼可见是，浮冰冻结速度要远远超过人力击碎浮冰速度。
李来亨知道黄河封冻，已经不再是人力所能够阻挡。
李来亨向河中久久凝望，黄河水量比起夏秋两季，已经是大大减少，但他估计河面宽阔处，依旧相当广阔。
“冬天要到……冬天已经到。”
黄河北岸，大顺军控制下卫辉、彰德、怀庆、大名四府，将士们正在抓紧所有时间加固城防；黄河南岸，工z.府尚书白鸠鹤已经亲自出马，踏勘地形，选择清军最可能选择突破河段，修筑长墙和堡垒。
条大河两岸，已经俨然成为无数个工地汇聚而成新天地。除大顺军五军将士和地方卫军士兵以外，还有许多刚刚被动员起来民兵也在卖力苦干。
湖广民兵制推及到河南时间还很短，李来亨尚且不敢效仿湖广模式，大规模动员人力。但是因为现在正值秋收之后，初步完成营庄制改革以后，这年大顺政权收获是异常丰盛，仅仅是这次秋收，就让李来亨增加将近二千万石粮食收入。
除本色粮食实物收入以外，在工商方面，大顺政权还初步征得约百五十万两左右商税。
冬日河水表面看起来是十分平静，听不到水流声，只有水面漂浮冰块疾速向前，似乎在告诉大顺军将士们，这平静河水下面有激流暗涌。
李来亨突然指着结冰处河面，调侃道：“皮绠，那冰面下有大鲤鱼，不如
们抓上来开顿荤如何？”
张皮绠沉下脸色，并不友好地哼声后，将晋王殿下战马牵过来说：
“殿下不要胡闹，是王妃在等殿下呢。”
“啊！”
这个数字相较于明朝过去在河南、湖广两省商税收入，其实已经有相当大提高——要知道李来亨为培植民力，恢复商品流通，对工商业采取“平买平卖”保护政策，商税征收比例，也是相当保护商户较低数额。
进入三九以后，黄河水面形成大面积流凌，流凌由小变大，顺流而下，在“簸箕”形水域里旋转，又被水流冲击在岸边。
在岸边停留堆积，越来越多，形成厚厚冰层，延伸到黄河中央，将黄河河道挤成条狭长通道，使河水在深沉平稳中显出几分狰狞，几分咆哮。
河道里流凌或大或小，或方或圆，奇形怪状，有像温顺绵羊，有像嬉戏鸳鸯，有更像脱缰野马，拥挤着，推搡着咆哮而下，发出低沉雄浑响声。
李来亨逆流望去，个个大小不同，奇形怪状流凌，来势凶猛，有种要把你挤偏趋势；顺流眺望，近处鸳鸯在旋转嬉戏，稍远温顺绵羊翻滚而下，再远就是脱缰野马，它高高甩起尾巴，尥起蹶子，掀起层层浪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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