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来亨嘿嘿笑道：“哎呀，好直，不要信口开河。你
意思孤全明白，但这场夹河之战，东虏是势在必得，多尔衮又必须短期内求取速战速决速胜结果。可以说就大势来说，局面其实是有利于大顺，因此孤才认为，这
场决战，不仅仅是大顺军反击转折点，而且将是个痛歼满洲人主力大好机会。”
顾君恩苦笑道：“殿下欲以此战为唐太宗之虎牢否？但多尔衮恐怕不是王世充、窦建德之流，而且
们不能不忽视江南啊。”
李来亨却不以为意地说：
“江南自永昌元年生变以来，如今李建泰、高起潜、刘泽清、苏观生等人欲奉唐王监国而不成，这已经不是什
秘密
。
连们这些远在河南人都知道，江南人又岂会不知？
何人，你担心什呢？说正题吧，清军动向如何？明天就是甲申年正旦，们兵力、粮秣、军械、辎重、要垒……这切切，都是否部署妥当？”
顾君恩看着李来亨，脸上不免有些忧愁：
“殿下下令聚兵十万于开封，现在除殿前军在山东，殿中军部在潼关、部在太原，其余五军精兵强将，已经悉数集中于开封。
只是参军院做推演，多数人都认为聚兵开封，虽然可以起到集中兵力作用，可是缓不济急，旦清军两个拳头自东西方向夹击过来，待军防守反击时候，大顺疆土恐怕已经丧失过半。
这对于军军心士气，肯定会造成极其不利影响。接连失地之下，即便拥有兵力集中优势，到时候大军士气不振，也未能能够做到些什。”
孤听说马士英领衔三镇，以刘良佐、高谦、黄得功之兵叱咤于金陵，拥福王称帝，估计正式改元建号，也就是这几天事情。
可他们明知道李建泰、高起潜、刘泽清、苏观生之辈有拥唐之议，郑氏、黄鸣俊、朱大典、钱谦益有拥潞之议，现在兵入金陵，却没有动这些人里任何人。
难道真是因为马士英宽宏大量吗？无非是三镇兵虽然占据优势，但尚且不能彻底压倒其余各派势力而已。
严薪已派不少人马潜伏江南，据他估计，福王改元建号之日，江南又免不发生数场内衅。所以啊，好直，你担心江南方面，实在是过虑！”
李来亨带着众人坐下，他自己也看过参军院送上来种种军务文书。而且李来亨看过材料，都是先由顾君恩统计和分析过遍东西，所以正常来讲，他们两人用兵思路应该是比较接近才对。
可在顾君恩看来，李来亨在年前要求集中优势兵力到开封情况，实在有些不合乎于兵法。
“殿下，兵法上说，勿以军重而轻敌，勿以独见而违众，勿以辩说为必然……”
李来亨大笑道：“好直是想说，这三个勿字，孤都占全吗？”
顾君恩赶忙说：“臣断无此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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