骑士们簇拥着李玮群和马进忠,大家挥动马鞭,战马迎着初升太阳向东方奔去,在广袤荒凉黄土地下投下道道漫长身影。
最后面顺军旗帜离开渭南,马进忠是陕西人,他恋恋不舍地又忘故乡桑梓眼,禁不住向李玮群问道:
“反攻、反攻,们何日能反攻回延安老家?”
李玮群紧握着马鞭,咬牙回答说:“有晋王在,反攻回家日子定屈指可数。”
李玮群本来已经命令高汝利先行带队返回潼关,但是这名过去直以反复无常而闻名降将,这时候却放心不下,带着几十名骑兵守候在华阴带。
对这些外寇和内*,充满更深切仇恨。
他骂道:“吴三桂这汉*索虏,落到手里,定要将他悬在渭水之上,活活饿死。”
顺军骑士们在旁听到马进忠所说渭南惨景,同样为之愤慨。李玮群部下虽然多是楚人,但这其中也有部分出身其他部队秦人。
秦中乡人们想到李自成初定长安时候,饱受战火折磨关中大地,好不容易恢复丝元气。那个时候不少秦兵都在陕西见到阔别多年太平清时景象,长满杨树、芦苇、青草夹杂着刺槐、柳树及桑树渭水岸边,是何等郁郁葱葱?
渭河岸边溪水还是那样清澈,秦兵们归诚大顺后,有人曾经被从长安调去陕北镇守,沿途所见,皆是百姓休养生息祥和气象,怎想得到才不过年时间,陕西又重新变为片人间地狱模样?
高汝利远远望见李玮群、马进忠等二百骑安然出关后,才笑起来:
“是多虑。”
同样为防万,赵应元也带着二千余名潼关守军,前出到华山带等候李玮群。潼关守军本来就在华山沿线另外修筑有些木垒,守军小心翼翼地前进,等看到骑兵们战尘后,便马上派人出去接应。
赵应元亲自带队出垒迎接众人,他抱住李玮群双臂,敬服道:
“晋王麾下真是没有个简单人物,大顺精兵强将,悉在楚军啊!”
陕西籍贯出身士兵们,知道自己家乡遭到吴三桂毒手,几乎都要忍耐不住,想要转身返回敌营再战场。
马进忠又说:“们沿途发现不少被废弃村庄,大部分都是被放火烧过以后丘墟。还有些村子里至今道上尸首枕藉,吴三桂这厮放火烧村子,却没有收拾平民百姓尸体,任凭秦民尸首纵横相枕在荒野上,为禽兽所食。”
“吴贼!”李玮群恨恨道,“们定要打回长安去。”
将士们皆露刃以待,等待着将军号令。不过李玮群还是忍耐住怒气,他知道这时候最重要事情依旧是尽快将消息带回潼关。
“们走吧……!时不待,返旆潼关,就现在情况来看,清军到底有没有调动大批八旗劲旅入陕还不好说。但是吴三桂获得部分满洲兵增援,则是毋庸置疑事情!西北战线,定会是清军主攻方向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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