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清南征闯孽!”
余下八旗精兵也全都跟随着多尔衮呐喊起来:“南征闯孽!”
此情此景,在皇太极阴影下潜伏蜷缩半生多尔衮,终于感到大张手脚快意。
不仅是大清社稷,这天下江山,多尔衮亦有意之。
冯铨因此建议清廷从此处下手,通过外交上对弘光政权强力支持,吸引南明倒向联清制顺方向。
这战略对于弘光政权来说,首先是外交上获得清廷认同,依旧很有价值——毕竟崇祯太子还在北廷手上作为傀儡;
其次,则是因为大顺控制着湖广和山东,从两个角度包围江南,对弘光政权形成居高临下之势。以远交近攻地缘利害关系来看,南明确是采用联清制顺方针,显得较为有策略性。
冯铨已经剃发,这个阉党余孽中首屈指明朝降臣,跪倒在多尔衮面前上奏说:
“回禀摄政王,江南兵皆羸弱不堪,将又皆胆怯之徒。唯独高谦旅,驻足淮安,又北伐克定闯孽之议。”
满洲人火焰焚烧般扫荡和掠夺。他们多年来靠着兼并和贪墨积累起来巨额财富,此刻完全落到多尔衮手中。
摄政王以这笔天降横财中部分,用来犒赏和收买八旗将士。剩下来财富数额依旧高到令人瞠目结舌地步,可是摄政王居然还嫌不满足,又以三饷和东师饷做再次剥削。
对于部分汉族文官反对,多尔衮对此反认为:
“此次南征,成则为忽必烈,败则为完颜亮。不至武昌,大军绝不北返,满洲大兵如若战败,军亦无北返之机,留燕北之民线生机有何益?”
北国雪花不停地飞舞,纷纷扬扬大雪,如蝴蝶般满世界上下翻飞。飞累瓦灰色雪片,就层层叠落在纵横沟坎、山梁上。
多尔衮挥挥手,自言自语道:“至多到三月,黄河冰融,朝大兵南征就会受到黄河天堑限制……到时候有用得到这些人时候!”
多尔衮另外还给吴三桂送去不少文书告示,他是希望吴三桂能够策动西明张献忠政权,诱使西明军出川侧击湖广,对大顺进行拦腰斩断致命击。
清军大军,留在北京附近全都是满洲八旗中最为精锐部分。这些彩甲精骑左右飞驰游曳,大军往来,人流不息,不管是降清明朝诸臣,还是清廷宗室权贵们,所有人都等候在山脚下,等候着多尔衮最后发号施令。
待数十门礼炮全部轰隆作响遍以后,多尔衮遥祭盛京方向堂子,将佩刀抽出刀鞘:
“南征!”
白洋淀已经完全结冰,和年前景况比起来,这年冬天气温反而有些许回升。
多尔衮早就习惯关外苦寒,怎会担心北京天气?他忧虑是,如果这回升气温继续升高,那留给清军突破黄河天险窗口时间,就将会越来越少。
摄政王问投降清朝明廷重臣冯铨:“江南有音讯吗?”
很早以前,南都政权就有遣使到北京联络清廷。但是后来南都政权发生三镇进京内战,三镇虽然成功拥立福王称帝,但亲近大顺,以李建泰、苏观生为首另派拥唐、拥鲁势力,兵力也不弱。
在江南地方根基深厚东林党,同样有可能重新竖起拥潞大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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