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堵胤锡带湘西土司兵由长江东进还没有多久,就得到何腾蛟败涂地消息。他无可奈何之下,想赶紧退兵,可是此时大顺军民兵已经得到相对充分动员,诸部民兵相继赶到九溪卫附近,部分施州土司兵也选择站在大顺军方,封锁堵胤锡退路。
很快,在岳州根本没打过瘾刘希尧也带着水师赶往九溪卫,顺军多路“会剿”之下,堵胤锡所统土司兵虽然战斗力远较何腾蛟所部“亲军”善战,但寡不敌众,也很快溃败。
不愿意改节投降大顺堵胤锡就此遁入湘西山区,与苗瑶同生活。不过很快永顺带土司也相继接受大顺湖广经略使陈荩给出官位名号,只是陈荩鉴于北方战事胜负未定,认为直接占领湖南时机还不成熟,才召回刘希尧,结束这场闹剧式冲突。
从岳州向北,是片安定祥和荆楚大地。楚人避免何腾蛟祸乱以后,湖广经略使陈荩也得以腾出手来,调动人力、物力,加大对前线支持。
他首先将岳州之战撤下来部分常备民兵,调往郧阳府,和蔺养成所辖洞庭湖水师汇合以后,支援汉中、陇西守军撤离西北。
“湘兵之怯,竟然如此!”
制抚堵胤锡直在湘西带招抚、训练土司兵,他心想是保境安民,尽量避免和兵力强大顺军发生冲突。
但是堵胤锡官位不及何腾蛟,面对何腾蛟盲目自信,堵胤锡也只能被迫督率手上才招抚不久土司兵数千人,自永顺出击常德。
可他才带兵赶到九溪卫,没想到道路传闻,何腾蛟、章旷大军据传就已经被大顺军击败,据说是全师大溃,十不余。
堵胤锡心中焦急,但是因为常德府、岳州府带百姓多为大顺营庄制下受益者,又通过民兵制度被严密组织起来,他难以搜索到什有用消息,只好坐顿九溪卫城下数日之久,才终于从收拢到溃兵口中,得知真相:
李来亨下令将汉中、陇西二地移交给西明,对西北顺军部队来说,是很难接受。不管是陇西米剌印,还是汉中贺珍,对此都深为不满。
然而力量对比事实,又让他们无法指摘晋王决策。
毕竟大顺军现在需要集中切力量到“潼关——黄河——大运河”这条“关河防线”上面
原来何腾蛟、章旷北伐军各部互不统属,诸部自相进军,满大壮所部最先带着何腾蛟督标赶到岳州。但大顺军士兵乘舟师迅速机动上岸以后,在舟师大炮配合下,民兵们虽然不善于白刃厮杀,却以密集猛烈火力重挫明军。
满大壮被顺军乱枪打死以后,督标兵马上溃败。随后龙见明被活捉,姚友兴等闻风丧胆,丢弃汎地南逃。
大顺军潜江县捕盗使带着几百名常备民兵冒进追击,兵力相当有限,在万由桥意外遭遇章旷标营以后,经过小段时间短促战斗,章旷本人被标营士兵抛弃后惨遭顺军俘虏。
其余各部明军闻讯以后,彻底失去约束和管辖,四向溃逃,又或者就地纵火劫掠百姓以后奔入山中为匪。何腾蛟气极,试图带着亲兵弹压逃兵,结果反而遭到逃兵追击而落水,得亲兵拼死救援才逃回成都。
至此何腾蛟雷声大雨点小北伐大计,就在大顺军虚惊场后,轻易消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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