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以仁和顾君恩互相看
看对方，顾君恩那种素来凌厉
性子，却在这种关键时候软下来，他拱拱手，示意方以仁先说。
方以仁拍拍案几，道：“好直不愿意说，臣明白。无非参军院意思已经就是好直意思，殿下也没有必要再多问。”
李来亨说：“你说，那乐山你来说。”
“殿下在这之
李来亨坦言道：
“刘师傅找上门来，鼓噪
番。他观点说得也很不错，二月以后，将近三月时候，黄河下游就会解冻，现在已经差不多是月下旬，哪里还有时间留给多尔衮向黄河下游转移呢？
具体来说，潼关是不适合大军进攻，陕西经过场祸乱以后，赤地千里，也不能承担十几万甚至是二十万大军进攻粮秣征发。
这样说来刘师傅考虑就很正确，多尔衮主攻方向除河北四府以外，再不会有其他可能。”
方以仁将两手放在膝盖上，上身从侧面向李来亨倾斜靠近。他这样姿态，点都不像是桐城方氏这种名门望族出身世家子，反而有股老农气质。
“讲老实话呀，孤恨不能请人来替
们算卦，免得这心里七上八下火烧火燎。
龙衣卫军情密报，参军院统筹分析，们没有理由否定，如果多尔衮果真是直接进攻河北四府，孤不做应对部署，贻误军机责任不讲，影响整个夹河决战，怎
得哇……
但刘师傅意见也切中要害，难道就没有道理吗？们现在还将七八万精兵留在开封，或许真是错。
可是啊，孤又说服不自己……孤还是认为多尔衮进攻彰德府和大名府只是步掩人耳目虚棋，不会，绝不会！清军主攻方向，定另有图谋。”
李来亨没有跟随众多参谋官们围绕着那副壮观精致沙盘地图做文章，当方以仁和顾君恩两人找到晋王时，只在参军院悬挂大幅地图内室看到他。
李来亨噗嗤下笑着说：“乐山这副样子，真像是在得胜寨时养猫模样。”
方以仁回忆起当年教训狸奴番往事，也同样忍俊不禁：“狸奴现在算得上是皇家御猫，它辈子已经算过够本啦。”
“但是们要等到驱逐鞑虏，统海内以后，才能算作过够本。”李来亨伸伸个懒腰，昼夜未眠即便是李来亨这样宿将体格也感到几分疲惫。
“多尔衮到底会去哪里？龙衣卫内线情报，说多尔衮大军聚集在广平、东昌带，定是要进攻河北四府。参军院综合各方面军情文书，也是这样认为。
乐山，好直，你们是大顺房谋杜断，也是孤左膀右臂。孤可以坦言，运筹帷幄上孤是不如你们，所以请求你们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吧。”
李来亨反骑在长条板凳上，他倒坐着椅子，双目炯炯有神地凝视着挂满整整面墙各色地图。
方以仁坐在李来亨身旁张矮几上，这个近来重拾名士风范大顺宰相，依旧会在无意间流露出他跟随楚闯转战数年而养成种种“粗鄙”习惯。
“臣听好直说，殿下已经有天夜时间不眠不休，没有合过眼。”
李来亨两手放在倒置长凳脚上，看向顾君恩：“是你说？”
顾君恩心中紧：“臣没有同两位王妃说过，只和乐山人讲过。”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