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大名城,又是风雪交加日子,城中积雪已经高过士兵们靴子。袁宗第走到城墙下,严寒逼迫而来,他身体马上就颤抖起来,满腔豪情和热血也敌不过这森寒气温。
刘体纯路追赶,又不敢用强。他对袁宗道牺牲已经负有愧疚感,实在不知道怎说才好。
直到刘体纯看到袁宗第在雪地上步履蹒跚模样,才怒道:
“袁宗第!这幅样子能成得什事?万军将士性命攸关,能让你个病殃殃人来决定吗?
回去,大名撤兵,重建防线,这所有事情都已有定计。
袁宗第因为病情缘故,原本脸色焦黄,神情脆弱。可当所有人都得知袁宗道死讯以后,当刘体纯哀痛又垂头丧气地低下头时,反而是袁宗道脸上重新浮现片斗志:
“这没什可痛哭哀悼!二虎,你也是打老仗宿将,现在是追悼宗道时候吗?
你糊涂啊!
刘体纯,磁州退兵已经开始吗?那大名也不能再坐等下去,们必须立即着手调动兵马。后退步也就后退步吧,当下首要之事是重建河北防线。”
袁宗第全身上下都充满斗志,他用长长口气,完全是丝毫没有停歇地下达命令。
袁宗道牺牲。
袁宗第听到这噩耗后,他脸色平静程度,多少超过刘体纯此前预料反应。
刘体纯自己对于袁宗道之死是怀有深深愧疚心,他刚刚听到这条消息时,几乎第个反应就是想要狠狠抽打自己个耳光。
刘体纯啊刘体纯,你在袁宗道出击以前说那都是些什狗屁话?现在再仔细回味下,自己每句话难道都不正在是劝这位老朋友去死吗?
死亡是最难以改变件事情,李自成已经死,罗汝才也已经死,甚至连崇祯皇帝和罗汝才都已经死掉。
现在说算。殿右军亲兵呢?把你们袁大
边说着袁宗第就从医官手上接过斗篷,披在自己肩膀上。他喘着气起身,拉住刘体纯手大步向前,边从刘体纯口中解着最新军事形势,边自责说:
“事情坏在身上。病倒就病倒,怎能离开前线半步?宗道是员好战将,但他丝毫没有处置全局经验,自己把手把事情甩开,难道会不知道后果吗?
是糊涂,以至于此!”
医官和护卫们都冲上来,连刘体纯也跟着上来劝说袁宗第返回病床休息。
但袁宗第脸色涨红,好像是神采飞扬般。自顾自定要返回线指挥位置。
这些人中每个都比他刘体纯来得更为重要,也比袁宗道显得更加重要。可是死亡以后,切化为虚无,如果没有后来人去传说他们故事和人生,谁又会知道李自成或者罗汝才会是个怎样人物?
死亡价值,是由后来人去决定。如果李自成牺牲以后,大顺军也很快走向同样灭亡,那不管他们曾经缔造出番事业是多伟大,在大多数人们眼中,也终究不过是流寇,不过是失败者。
是连名字都没有必要被历史记下失败者。
刘体纯心头被种沉重消极情绪覆盖,他知道是自己对袁宗道守城失措指责,才逼着这位老兄弟去用死亡洗刷自己名誉。
可是这种死,到底又有何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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