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同样心有疑虑。”方以仁说，“
与殿下最相知，不必多说，就能明白彼此心意。现在战局发展到
关键时刻，殿下下令大军出动，是因为这支大军长期留守开封，既会使得前线将士不满，也会让留守大军本身
士气受到影响。”
方以仁说道：
“殿下出兵，是因为已经不能再待下去。所以不管和殿下疑虑究竟对不对，大梁之兵出动都已经迫在眉睫。
现在等只有龙衣卫消息。”
“龙衣卫消息？”
方以智问道：“既然如此，大兄何必忧心忡忡？”
“有何忧？”
“大兄不说话，在殿下面前默不作声，因而猜测是另有忧虑。”
方以仁闭上眼睛说：“……密之你若将
半聪明从书斋里拿出来，将来入阁拜相也非难事。不错，所虑者，还是多尔衮动向。”
方以智有些疑惑：“多尔衮现在不是在全力进攻冀南吗？他动向还有什
值得忧虑吗？”
当年张献忠攻陷武陵时候，已经把杨嗣昌夫妇及其五世祖坟墓都打开，开棺戮尸，还杀杨嗣昌宗族许多人。
就算方以仁自己来动手，他估计也做不到张献忠这等地步。所以这过往恩怨，在方以仁看来早就是烟消云散。
他接见两次武陵来汴谢罪父老，安抚这些人番，倒是使得自己“宰相肚里能撑船”美名传去湖南带——湖广是大省，本来李来亨占领湖广北部时候，就已经将其拆分成荆襄、德黄和武岳三镇，如今湖广都快要被顺军拿下，方以仁已经有将湖广重新划分为湖北、湖南二省提议。
大顺政权不仅是武官，对于文臣也律禁止坐轿子。这倒不是李来亨自己搞出新政策，而是原本历史上李自成自己就已经提出来改革事项之。
所以方以仁贵为太师也没有乘坐轿子，而是和般武夫那样都骑乘马匹。
方以仁看向北方：
“龙衣卫……还有恳德记遍布在河北商栈，虽然在剃发令下受到严重损失，但是调查敌人粮秣大规
“事情是这样。可是这场决战，对朝来说，旦失败就只能退守洛阳和开封，确是很重要。但对清军来说，旦战败，或许满洲人连退回关外机会都没有。
如此关系要害大战，难道多尔衮真别无他策，就只能死磕黄河吗？
袁宗第之前督造河防防线，修筑大量垒塞，只要在黄河两岸决战，不管黄河有没有封冻，优势都在们。
多尔衮真会这样束手待毙吗？不相信。”
方以智犹豫地说：“大兄既然心有疑虑，何不向殿下直接提出来？”
这种政策，对于培育文官们尚武之心，想必还是能够起到那点作用。
方以仁手上抓着马鞭，看着街道上人来人往，四面都是军资辎重在转运，便说：
“指挥卤簿之事不如顾好直，既然顾君恩断定战机已经成熟，就不便再向殿下提出相反意见。
而且正如密之你说样，聊城之战以后攻守之势转换契机确实到来。殿下将殿中军、殿左军近十万精锐留在开封，养精蓄锐，军中早就是人人气冲斗牛，恨不能旋即拼死沙场。
以此激愤大军，击东虏疲敝之众，或许朝奠定海内统决战，马上就要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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