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时泰、张国武二人带着队约三百多人骑兵部队,正活动在太原东南侧方向。这段时间来清军不断派轻骑袭扰太原至冷泉口粮道,所以陈永福、姜瓖二帅,也是时不时派出精锐游骑出城进行反扫荡作战。
袁时泰身为大将,也是因为和张国武私交较好,所以今日才亲自出马。
山西中部太行山余脉下,丘陵、小山绵延不断,山谷遍地,处处险峻。袁时泰纵马山冈,放眼东望,偶然间看到清军旗帜在向东移动。
他心生疑虑:“自从郑酋济尔哈朗抵达太原城下后,东虏便改过去长期围困战术,开始猛烈攻城。清军攻城兵力尚且不足,那些向东移动旗帜是怎回事?”
张国武牵马上山,他同样困惑:“东虏连日来攻城不休,郑酋好像连命都不要似,非要在短期内和太原守军决死战。这种情况,怎突然有余力派兵往东。”
张国武是姜瓖旧部,他是汾州人,原本是大同明军中名守备。刘迁背叛姜瓖,举大同降清时候,张国武还是随波逐流投降清军;但是多尔衮颁布剃发令以后,他便不甘受辱,趁夜杀死督军满洲兵十余人后,率部南投太原,回到老上司姜瓖部下。
张国武和王辅臣样,都是太原守军里流骑将。这两人都身手矫捷,英武非常,只是王辅臣性情难测,张国武为人则质朴得多。
他到太原以后,跟李来亨派来驰援太原殿中军将领袁时泰打成片,关系甚好。两人还时不时地交流武艺,袁时泰还教会张国武不少殿中军军队最新使用军事技战法。
“如此战法,真是太白阴经、韩白秘术所无。难怪河南绅民都说晋王是天生神将,今天才算明白。”
殿中军已经完全发展成熟墙式冲锋战术,这种使用多个密集阵进行协调冲锋战术,能够充分发挥纪律性优势,抹平大顺军骑兵在马术和满蒙骁骑差距。
袁时泰脸上挂着层阴云,他联想到自己从开封出发时,晋王些寄语,心中渐渐产生不祥预兆。
“们去看看。”袁时泰说,“为太原守军侦查外围军情,本来就是们任务。”
张国武慨然道:“好,随袁将军杀虏。”
张国武是明朝正规边军将门世家出身,袁时泰则是河南本土流寇出身,但是经过许多战争
特别是当墙式冲锋将战斗拉入近战以后,敌人逃无可逃,不能发挥满洲和蒙古兵且驰且射骑射优势,而只能在血肉交换中顺军彻底压倒。
张国武和袁时泰学习番以后,慢慢才回过味来,逐渐理解到墙式冲锋战术威力。
这种战法不能说是最优秀骑兵冲击战术,但是却非常适合于人力资源充沛、补充源源不断大顺军。
更何况,强调纪律性,而不是强调将士个人英勇和武艺,这也是闯营和曹、献、革左区别,是自老万岁李自成、光中天子李过,到现在监国晋王李来亨,这“三圣”所共同强调顺军原则之。
袁时泰是袁时中族弟,当年袁时中叛离顺军时候,袁时泰就反对小袁营叛变。小袁营被李来亨击败、重新收编以后,袁时泰在白沟河大战时屡立殊功,得以跻身殿中军中,作为没有派系和闯营根脚出身将领,他现在也称得上是晋王嫡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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