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不管是李自成还是李过
接着李来亨站
起来，他又转过身去，将跪在自己身侧
方以仁扶起来：
“宫中只有女官，许多事情不像明朝时那样方便。对先皇国丧之事，准备是简陋些，等到孤统兵扫清东虏以后，
定要再次给咱们老万岁，风风光光国葬把。”
方以仁卷起袖子说：
“明季恶政，最失人心就是阉党之政。其实明廷皇帝重用太监，无非是因为以文官压制武官，又以太监压制文官，如此异论相搅罢。
从宣德以来，明朝修缮宫殿，早就不止是使用太监，而是经常召京营班军入宫维修和建造宫殿。
李来亨在率军离开开封以前，在晋王府告别罗颜清和幼辞以后，最后前往皇宫，拜谢义父李过。
开封皇宫是由明朝周王府部分改建而来，李过抱病在床，难以起身，获鹿之战旧疾直都在折磨光中天子身体。
高太后现在执掌宫禁，但是因为高太后精力有限缘故，有时候幼辞也会到宫中代为办理事务。高太后自己就带着众女官，留在李过寝宫里照看天子病情。
李来亨轻装间隙，穿着件淡黄色圆领盘龙锦袍穿过宫门。
田牛之变时乱兵纵火焚烧宫门痕迹，已经被羽林军将士们用颜料遮盖起来，宫墙好像崭新般，完全看不出几个月前这里险些发生场可能将大顺政权推向覆灭内战。
所以阉党之政，从后宫宫禁来说就没有什
必要。般宫中事务，女官都能任之。真正体力活，其实明朝初年以来，光靠太监就不够，照样要引入京营将士入宫做事。
而就控制文官来说，女官和阉党又有什区别呢？先皇放逐太监，今上也说过绝不再复辟阉党之政，这件事情即便是江南那些反对
们士人，听说以后，也无不击掌称快。”
李来亨拉起方以仁，往宫中深处走去。废除太监，改用女官代替太监充作内廷，这是李自成既定方针，很大程度上也是受到牛金星等明朝文人影响。
从维持后宫宫禁角度来说，除体力活女官不如太监以外，其他方面太监能做事情，女官都能做到。而真正需要大量体力活差事，比如修缮宫殿类事情，即便在明朝时候，主要也是召京营班军进宫做，而不是靠那些太监去做。
所以大顺废除太监，改用女官以后，其实对于宫廷生活没有多大不好影响。
穿过宫门，在宫墙包围下，庭院里女官都穿着缟素服装，他们还在为老万岁牺牲服丧。皇宫里很多地方都悬挂着白色布幔，有是为李自成吊丧招魂，有则是为当今天子李过遮挡寒风。
李来亨站在宫门之前，他带着平章政事方以仁起入宫，两人同时停下脚步，面对着白色布幔后面李自成神主牌位方向，齐跪下。
李来亨将身体伏在地上，他额头轻触青石地板，发出磕碰响声。
“老万岁在天之灵，请护佑此去河上，能够旗开得胜……”
方以仁也跪在地上，对着放置李自成灵柩宫殿磕头说：“先皇吊民伐罪，起仁义之兵拯民水火之中。荆楚黎民已经获苏，燕赵之人翘首以待顺兵之至。晋王今日将统兵渡河，解围开州，臣等跪请先皇护佑，以开大顺万世皇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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