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东……”刘芳亮沉声道，“多尔衮疯
吗！？”
李来亨从张皮绠
手上接过军情文书，那是卫辉府守将李破虏紧急送来前线军情。当殿中军、殿左军大军在黄河北岸延津
带集结时候，多尔衮主力兵马已从开州城下消失！
淡白色雪雾烟尘飘舞于空，大顺军中枢班子，晋王李来亨、平章政事方以仁、兵z.府尚书顾君恩、殿中军权将军郭君镇、殿左军权将军刘芳亮……若干人等，皆乘马前进，卤簿壮丽，蔚为可观。
张皮绠大步流星，从前线奔回来。他手持军情，神色严峻，很显然，前线军事动向，并不乐观。
现在大军已经抵达延津，千五百年前曹操和袁绍大战于此，势力雄壮强盛袁绍占尽优势，却在延津被曹操击败，大将文丑被阵斩，给官渡决战蒙上层不祥阴影。
李来亨看到张皮绠神色，心中紧，立刻意识到自己和方以仁推测很可能成为事实，多尔衮图谋终于浮出水面吗？
“多尔衮……多尔衮撤围！”
包打天下！”
方以仁坐在马背上言道：“开平王说十万人就能横行天下，这是差不多道理。这样支野战军，不管出现在什
战场上，都可以起到扭转乾坤、锤定音作用。”
“哼。”
李来亨将残箭高高举起，箭矢冲着开州方向狠狠刺：“去和多尔衮决战吧！”
封冻黄河，已有渐渐消融迹象。但这到底只是种迹象，融化浮冰还是少数，坚硬封冻冰面才是多数。
所有人都很感讶异和吃惊，只有李来亨和方以仁两人不动声色，这种情况还在晋王预料之中。
顾君恩五指紧紧抓住缰绳，他手上青筋很明显地,bao起。执掌参军院顾尚书，对于前线军事情况最为解，甚至说得上是烂熟于心。
当得知多尔衮撤围后，顾君恩第个反应便是：
“山东要糟！”
郭君镇也和刘芳亮说：“刘国公，睿酋从开州撤围，除非是逃回燕都，否则可能去向就只有个。”
灰白色冰面向北延伸，河川顿失滔滔，北岸旷野荒地在厚厚积雪覆盖下，色泽更为银白。大顺军将士们排列成漫长纵队，分列前进，运送火药和辎重大车行驶在队伍中间。
间或有数十名轻骑兵，从步兵分列蔓延数里纵队空隙里飞驰而过。传递军情夜不收勒马飞冲，他们头顶白色羽毛在雪地里好像和大自然融为体，飘忽飘忽地几乎就要飞上天去，让人误以为那是鹅毛雪花在飞舞着。
大顺军主力三堵墙骑兵队伍，则排列成比般骑兵行军队列更紧密些，但还没有达到密集阵程度队形。
数不清战马以缓步小跑速度前进着，有骑士没有乘马，而是下马拉着缰绳步行，也有些战马本来就是预备使用马匹，没有驼负任何人。
粗略地估计下，仅仅是现在出现在李来亨视野里战马，就多达六七千匹。大部分战马都来自西北，都是等矫健善驰河西大马，它们四蹄在厚厚雪地上飞奔起来，扬起如雾般雪尘，形成片海市蜃楼似魔幻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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