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撤退、撤退、撤退……！”
清军
撤退只能是
场灾难，若非谷可成急于将部队撤去徐州驻防，尼堪所部仓惶逃走，势必变成场伤亡更加惨重溃败。
尼堪两次从顺军手底下死里逃生，可惜他吸取经验教训并不多，李来亨也不会再留给满洲人吃堑长智时间
。
李
从留城大营仓促撤退顺军残兵，竟然还会有这样强大战斗力。
这实在令尼堪感到难以想象。
他突然又想起博和托说过那句话：“汉人难制如此，流贼难缠如此，
辈居中原，岂非自陷死地？”
博和托所言非虚，只是看着周围被顺军射杀七零八落清军队伍，尼堪实在难以升起对博和托预言钦佩之前。
他只能打落牙齿往肚子里咽下去，忍住悲愤，勉力下令退兵。可是顺军从留城大营撤退是高度危险，尼堪要从霆军排枪射击面前退走，难道就不危险吗？
没有察觉到这些动静般，只是默默装填子药，点燃火绳或打响燧石。直到在军官们命令下，将火铳瞄准目中早已锁定虏骑身影。
火铳手们呼吸声这才慢慢急切激烈起来，那小小火花在剧烈呼吸声里微微摇曳，远方疾驰而来轻骑身影，像被揉碎沙尘，在大顺军将士眼中，带来压力并不比严苛纪律更加可怕。
“放——铳——”
霆军枪声并不如何激烈，这是因为战士们发铳时间几乎都在同个瞬间。几百上千发枪弹轰鸣声，聚集在起，远远乍听之下，好像并不密集，仅有枪而已。
只有距离顺军阵列较近人，才能感受到霆军“雷霆”究竟为何。
谷可成早已在排枪后面准备好十几门轻型红夷炮，现在清军轻骑兵虽然后退不少，但依旧处在顺军轻炮射击范围内。
这些安装在炮车上轻型红夷炮，机动方便，所以尚没有被多尔衮缴获。它们射程威力当然不能和重型红夷炮相比，但是在野战中对付些无甲轻骑兵效果却非常不错。
部分轻炮甚至没有装填斤数较高大型实心弹，而是直接喷射出大片霰弹帖子，好像飞沙走石样吹进尼堪军列之中。
轻炮火力几乎不下于让尼堪大感震撼霆军排枪，清军骑兵还没有进行任何有效攻击行动，就在顺军猛烈火力打击下连遭打击。
尼堪这才明白去年获鹿大战时，李自成中营宿卫亲军遭到清军优势火炮猛烈轰击时候，竟然还能杀到皇太极面前，那是何等勇猛和果决！
大顺雷霆并非天威，而是由数以千计铳弹汇集而成。同时激射而出排枪，只需要个瞬间就立即将狂妄冲锋上来清军轻骑兵掀翻大片。
重型鸟铳和自生火铳构成镰刀，犹如噶韭菜般刷声，就将清军骑兵冲击队列扫荡七零八落。
连哀嚎声都没有多少，就见得数不清清兵骑士身上冒出朵血花，随即落马，亦或者是战马直接被顺军排枪击毙，跌到在地。
清军整个队列马上就出现重大混乱，尼堪臂膀中枪，他忍痛没有喊出声来影响军队士气，勉强还算得上是条汉子。
但不需要再勉强进攻，只要看看清军轻骑兵们仓惶失措脸色，尼堪就知道自己实在是踢到块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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