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微微顿首,命博和托亲自率兵护卫清军挖掘壕沟任务。但是其余宗室亲贵将领,大部分人对于徐州战事前景,都已显得不再乐观。
就连贯激进派尼堪,在见识徐州军民那沸腾如火焰民气以后,也感到大清南征军队前景是何等渺茫。
范文程忍不住说:“明朝水师至今没有出现在徐州城附近,他们动作怎能慢成这样!”
到此时,清军之中,除多尔衮还怀有战胜信心以外,其余人等,竟然只能将胜利希望寄托在南明军队抵达上面。
孔有德和尚可喜两个明军叛徒,互相对视眼,心下都产生种不可思议荒谬感。
闯孽余众士气极高,徐州城严防死守,又是座深沟高垒雄城,恐怕……恐怕没有两个月时间,都无法下城。”
尼堪所言已经算得上是比较乐观,其余像解清顺两军红夷炮火力尚可喜和孔有德,见到徐州城现在森严守备、坚固土垣炮台后,对于破城时间估计,甚至有悲观到三个月以上预计。
尼堪所言两个月时间攻破徐州城,这已经是建立在清军十万大军,不留余兵防备李来亨,全力进攻徐州基础之上。
多尔衮神情冷峻,他只是伸出手来,沿着徐州城外沿,用手指划条线,说:
“掘壕,在徐州城北、西二面先行挖掘壕沟,壕沟内外皆筑墙。在军大营西面,亦挖掘深壕,筑墙防备流贼援兵。”
事情怎会荒唐到这种地步?
只有多尔衮神情未有触动,他已将自己个人权位置于大清国运和满洲人民族前途之上。对于多尔衮来说,他只有全力南征才能避免河北粮荒造成政治地位动摇,才能避免镶黄旗和正黄旗余部趁机反扑,即便此战失败,多尔衮也设想可以借道避入南明辖区,获取粮食补充后再重新北上或者浮海回京。
他看着西方,看着南方,眼神重又亮起:
“李来亨小人而已,如何与孤抗衡?三军立即筑壁掘壕,们严阵以待,就在徐州城下外阻李来亨,内夺彭城。
流贼既然要坚守徐州城,那们就坚守
根据清军探骑回报,清军上层将领已经差不多清楚李来亨大军进入徐州境内情况。他们估计大顺军援兵,先头骑兵部队,最迟天就能到徐州附近,后续主力步卒,则可能要二天以上时间。
所以多尔衮策略,就是用这几天时间急速环城挖掘壕沟,并筑起道丈多高墙。由于徐州城大,再加上徐州再向南不远就是南明控制区,因此多尔衮放弃将徐州城四面合围打算,重点只在于隔绝徐州城西面。
这时候天寒地冻情况已经渐渐消解,时间已到光中元年三月初旬,冰雪渐渐消融,泥土变得泥泞湿润起来,不利于行军,但对于挖掘壕沟来说,倒是显得比较轻松。
李来亨率领八万援兵,分为先头骑兵和主力步卒两支部队,陆续东进追赶过来。先头骑兵已经非常接近现在清军所在位置,双方探骑和夜不收,甚至已经出现交上手情况。
博和托因此又进言道:“徐州城难攻,请殿下先以挖壕筑壁为第事项,暂不攻徐州城。流贼轻骑已狂飙至旁侧,必须以重兵护卫挖掘,阻贼骚扰,方能有所进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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