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大顺军羽林骑士们拥有机动优势,可以集中攻击敌人防线上薄弱环节——战马奔腾,烟尘股股,郝摇旗选择攻击目标差不多都是敌人蜿蜒壕沟向外凸出部分。
可即便如此,大顺军袭扰活动也是相当不顺利。
郝摇旗咬着牙,再甩动马鞭。他冲过处敌人尚且没有挖掘好壕沟,两手平举起簧轮手枪射几枪以后,就只能匆匆带着亲兵们又后撤回去。
博和托防御相当高明和严密,满洲兵纪律性也堪称丝不苟。
顺军没有发动密集大规模进攻,清军也同样如此。战场上竟然陷入短暂寂静与沉默之中,大批绿营兵丁则加紧挖掘壕沟,准备确立起清军方优势。
敌人火力相当密集,郝摇旗判断清军还摸不透大顺军援兵抵达战场全部兵力数字时,绝不会轻易出动骑兵部队逆击。
他所担心,主要就是清兵猛烈火力。
虽然大顺军火力,实际上已经渐渐超过清军。但在方以仁率领六万余步卒抵达战场以前,仅仅依靠簧轮手枪和些轻炮,大顺军火力显然还不足以和清军重炮部队媲美。
在这样条件下,进行密集阵冲锋,无疑将在敌人预设阵地前撞得头破血流。
顺军队伍迅速向四面八方疏散开来,形成相当零散阵型队列。张皮绠也只能压抑心中攻击热情,他约束好自己亲兵队伍,完全听从郝摇旗要求,命令所有人在得到允许以前,都不得擅自发动冲锋或与敌进行白刃格斗。
郝摇旗骂骂咧咧道:“这种情况……还要等殿下高达标赶上来!得要那群掷弹兵来突破防线才好办。”
张皮绠则沉默会儿,他对于晋王军令只有无限服从:
“殿下要求们牵制敌人,们就必须做到!郝帅,等不得。看清军炮火精确度远远不能和军相比,以羽林骑士速度,发动几次密集冲锋,也未必会有多大伤亡……
们干吧!”
张皮绠轻锐莽撞,但他也在楚闯军队里经历半生戎马倥偬。李来亨向来强调军队纪律性,张皮绠又贯视李来亨为“天人”,绝不会违背晋王任何要求。
即便不服从他战术风格,对于郝摇旗军令,张皮绠也不会有丝毫懈怠。
在军令执行力度上而言,张皮绠可以说是大顺军中员最接近钢铁铸造将领。
羽林骑士们也都在控制着自己旺盛进攻精神,所有人都和清军防线维持着距离,仅仅使用骑弓和手铳进行袭扰。
但是博和托指挥下清军守卒也屡屡发起反击,步弓和重炮射程,显然远远超过骑兵们手中火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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