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军十万大军环壕徐州而阵,虽然得到南明水陆军六万人补充,但由于阿济格被马宝、任继荣、党守素这殿前军三位制将军阻挡在泰山以北,清军战力并没有得到质提升。
多尔衮位居内线,也要面临外围八万顺军猛攻和内侧徐州守军袭扰。他将战胜希望寄托在阿济格和南明身上,完全丧失战略主动性,成为屈服天命之人,已经不足为惧。
李来亨想想,又命随征谢徵草拟封送给多尔衮书信:
“明弦,你按照话中意思给多尔衮写信……
就说九王乃有病无福之人,即便篡得皇位,又能活上几年?孤听闻是皇太极逼迫九王母亲大妃阿巴亥为努尔哈赤这个贼酋殉葬,所以孤想,九王其实与老汗努尔哈赤、皇太极二人,有不共戴天之仇。
方以仁重又严肃起来:
“此功在各部将士奋发向前之上,特别是炮队所用新式炮车,对于行军速度有很大影响。这份功劳,应该记在李世威名下。”
“好好,李世威,做得好。”李来亨夸赞着说,“要会战!乐山,就只等你来啦!”
方以仁还是矜持地说:“殿下……府主,府主是应天所生之人,天命当归,灭此胡虏残寇,当然是轻而易举。”
大顺军援兵抵达,如同团烈火,焚烧徐州战场,将顺军阵地中气氛完全改变。大批大批士兵拖拽炮车前进之余,还有数量更多骡马带来海量丰厚粮食。
大战以后,又场关系天下命运决战。
而且与获鹿大战不同,那时候在李来亨上面还有李自成,有永昌天子和顺太祖为他承担决策压力。
至于现在,虽然名义上大顺皇帝是光中天子李过。但是任何人都心知肚明,晋王李来亨已经操持大顺国柄。
他必须要为大顺切光荣和失败负责,而没有推卸责任可能性。
六万多名顺军步卒,在方以仁率领之下,正在陆续抵达战场。帮助方以仁管理军队还有李世威,他麾下红夷炮队,将在这场决战中产生锤定音效果。
河南和湖北两省,只用两省地盘,李来亨就建立起这样强大物质基础。
晋王看着那些几乎要溢满出来米麦,几乎陶醉,他终于心满意足,而且志得意满,双手都紧紧握拳,充满自信:
“皇太极,你看到没有?大顺远胜于大清,要是你还活着,孤真想和你聊聊。”
他放眼徐州,这处千古以来,南北朝决胜疆场,两百多年前,中山王徐达就是从这里出发,扼守黄河、横扫山东,然后从济宁进攻汴梁,由是自洛阳西进,拔除潼关,大定河南以后,便渡河北征直取大都。
“多尔衮已经是冢中枯骨,大军休整以后,立即就要着手准备全军集中兵力,攻破清军环壕战事!”
李来亨期待已久重炮部队终于就位。
炮手就位!他心想着。
“乐山,你比设想来得更快!”
李来亨飞马冲向方以仁身旁,确,按照顾君恩计算,步兵应该花费两天时间追赶上来,但结果却是方以仁只用半时间,就连带着重炮部队都完整带来徐州。
李来亨兴奋之情,洋溢于形表,以至于他都忘记使用“孤”这个自称,让方以仁嘴角也忍不住挂起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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