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尔衮没有说出话,还包括若大顺军真以明军为主要打击对象,那就需要绕过徐州,放开徐州通往河南当面大道。
到时候清军大可以弃明军于不顾,直接杀向豫东归德府。顺军野战兵团,全都聚集在徐州,大清兵只要杀进河南,还不是处处开花,可以肆意劫掠,因粮于敌,再没有后顾之忧吗?
清军对于大顺军发动总攻时机,也有个大致解。敌人从昨天晚上就开始摩拳擦掌,黎明以后更是全军大动,看来流贼已经按捺不住,要全力猛扑。
多尔衮带着诸多贝勒王爷们离开徐州城下,他还有些遗憾,骑在马背上看着徐州城说:
“守将有祖大寿风采,大清南征北战到今天,也算是吃点小亏。只有等孤击灭李来亨以后,再来击破此城。”
清,那可就闹笑话。
所以才专门留下部分八旗兵,明天开战以后,这些精兵在明军队伍里就可以作为骨干和救火队,帮助明军稳住阵线。
多尔衮看到博和托带回第批粮食以后,终于满足些:
“军中有粮,可以慢慢和流贼对峙。流贼要与决战?们守住环壕,只要不让流贼大部队进入徐州城中,大可以慢慢攻下徐州。”
博和托却心有所虑:
清军各部兵马都做好迎击大顺军准备,原本布置在第线孔有德、尚可喜两支汉军部队,此时已经被撤下来。
多尔衮自己考虑是若直将汉军部署在最前线,难免让别人感到这是他有心消耗杂牌权术,可能会使得孔有德等汉人藩王离心离德。
他本意将三顺王所部调回中军附近,是希望稳定汉军军心。却不意这反而让孔有德更觉得诧异不满,毕竟之前挖掘壕沟时候,汉军直处在最前线,频繁遭到顺军轻骑袭扰,已经伤亡不少。
现在环壕已经修筑完毕,眼看大会战将要展开时候,多尔衮却又将孔有德调回后方,难道没有防止汉军立功意思吗?
或者更危险点,这简直让孔有德感到分外不受信任,他只觉得多尔衮这种兵力布置,完全是在提防和忌惮自己。
“王爷,到南明军中,观其阵伍,实在不像是可战之众。万流贼从明军防线处突围,恐怕明军会击而溃,咱们连救都不定救得上。”
范文程指着地图笑道:
“明军再羸弱,毕竟在南面,现在冰雪消融,水网纵横。流贼需要做好连续渡河作战准备,才能从明军防线处破围。
这就给足们援救明军,或者攻流贼之后时间。”
多尔衮也说:“不是都说那个李来亨是天生神将吗?固然有所夸大,但李来亨老于兵事,用兵极高明也是不假。以李来亨军略,他不会看不清形势,若流贼绕到南面连渡数河进攻明军,们就可以抄断流贼退回河南全部道路,将他们压迫到淮上歼灭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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