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懋亨心中
火焰被这句话瞬间点燃，他涨红着脸，兴奋雀跃到
极点：
“愿为殿下马前卒！”
李来亨失笑道：“李懋亨是
等英雄人物，何至于马前卒！今日是不值文孤，今日是米脂李重二为大顺军万千英雄，做这个马前卒。”
李来亨两手背后，此时经过大半个上午惨烈战斗，日头已经升到接近天空中央位置。和煦阳光集成束，落在李来亨身上，又被扎甲甲叶反射，映照到万千灰白色军帐上面。
李来亨头上那顶范阳帽，红缨在风中飘扬，使人想到从前李自成。春风吹过，几乎要将帽子吹起，但李来亨随即伸手压住自己帽檐。
他微微低头，脸庞藏在范阳帽阴影下，笑声却越来越高亢：
“孤本关西饿殍，义侯救孤于竹溪，当今万岁收孤为假子，先皇爱
、护，故大将军以性命替于夷陵，方使孤有今日。
圣上养病于大梁，春秋尚在鼎盛之时，大顺天下岂会因为个假子义儿性命而动摇？
南兵众虽多，可听说都是些如高谦那般手下败将，哪堪得住军击。”
方以仁最后说道：“殿下千金之躯，不可轻动，万有事，则大胜之局，将立即崩塌。此战即便战败，清军也已经付出巨大代价，再没有继续南下之力……
府主，这最后时刻，万万慎重，不可以轻动。”
方以仁说完以后，在场文武百官诸多将帅，所有人目光都聚集到李来亨身上。
确实，方以仁说话很对。现在形势十分明朗，即便接下来大顺军不能取得全胜，可就算只到现在为止，清军付出伤亡都已经是伤筋动骨级别，即便清军接下来翻盘，也没有继续南征兵力。
何况三十万大顺军队都在黄河前线拼死抗虏，孤身为亲王，安能坐视不管？获鹿之战，孤慢步，未能亲手格杀皇太极、救下先皇，已成千古罪人。
今日，今日孤必当亲提虎贲禁旅，擒杀虏酋，摧尽虏兵，使东虏胡鞑清于中原……”
李来亨手指孙守法，大声下令道：“孙守法，你留下！带领禁卫保护方太师和顾总裁等百官。”
他又走到李懋亨身边，抓住这个年龄和自己相仿年轻人手，微笑道：
“懋亨，扫清天下战，你愿意与孤并驾齐驱吗？”
大顺军在河南和湖广已经聚集起数量更多第二梯队兵马，多尔衮还能重新聚起如此多兵力吗？
恐怕不能。
只要李来亨没有事情，大顺完全可以慢慢获得全胜。可万晋王千金之躯，在乱战中为敌人所害，那事情才叫坏。
“晋王……”
众人都瞩目着李来亨身姿，顾君恩踌躇会儿后，说道：“天下系于晋王身……可由孙将军或懋亨将军领兵驰援右翼，江南兵弱，数千精兵足可以起牵制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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