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军已到,江南兵再是羸弱,那也是好几万战兵,不是好几万头猪。们必须派兵增援右翼,否则被敌人从侧翼突破,旦明清联军合流,以大兵向中央卷击,大顺军就会有被沿着壕沟分割成两半危险。”
明军旗帜和阵势都稍显松散,但这样场关键性大会战,郝摇旗实在不敢掉以轻心。他没像多尔衮那样,将胜利希望寄托在明军身上。
多尔衮希望明军足够强大,可以依靠优势兵力缓解清军不利战况。难道顺军也能这样想吗?
郝摇旗大喊道:“们不能把胜券握在明军不堪战上面!羽林骑士,都跟俺走,去右翼!”
羽林骑士们缨盔上都树立着黑白相间鹖鸡翎,伴随着战马调转风向,扬武剑在风中直指如雨横贯,根根羽毛飞扬恣意,与大军上空漫天席卷黄龙大纛旗帜,形影不相离,声色壮于天下。
正午阳光丰沛鲜盈,柔柔暖暖、喷香流溢芳馨和煦里,甘甜暖阳普照在每个人臂膀上。于太阳照射下,满布战场那纵横十几里空间内,数十万副铠甲甲叶金光重叠,向日映辉,神采奕然,灼日璨彩洋溢在衰飒沙场上,使泾渭分明,春风难掩十里浓郁血腥味。
“是明军。”
张皮绠勒住战马缰绳,回头眺望。顺军炮击还在持续,在红夷炮火力上,大顺军已经毫无疑问可言地彻底压倒清军。
特别是在占领环壕线以后,清军布置在壕沟附近大量火炮,或者被顺军缴获直接倒转炮口开火,或者便是被大顺军卫军民兵们用铁钉封死炮门。
尚可喜藩下兵全都覆灭以后,清军最精锐炮手也都死伤殆尽。大清红夷炮火力,只剩下孔有德指挥支炮军,还部署在多尔衮中军附近,射程难以覆盖顺军战线,只能远远射出几发无伤大雅炮弹,还失去落点。
飞舞昂扬骑兵队伍转个弯,殿左军都着红白二色铁甲、打刘芳亮白色大纛,羽林骑士则着黑衣黑甲、打李来亨黄色大纛。风卷走动,马走人惊,千骑席卷过平冈,日月为之失色,天地因而动容。
号手们不失时机地奏响冲锋号,哨子声和海螺声也同时响起。不明所以清军士兵大为骇然,都以为顺军骑兵又将要发动次猛烈攻击,
此刻战场上轰然未止炮击声,全都来自于大顺军自己红夷炮。雷动阵阵,嘈杂响声打断张皮绠话语,顺军骑兵继续变换着队形,向前冲杀,将数量更多清军驱赶出阵地,或者是将敌人挤压成团,由自两翼压迫过来大队步卒完成收割。
刘芳亮驰骋纵横,尽享复仇甘甜滋味。殿左军战士都为获鹿大战结果耿耿于怀,他们中精锐都是闯营元从之士,哪个人不是对闯王万分爱戴呢?
今日正可以为李自成复仇,又可以尽情地杀戮满洲人。三堵墙马槊长矛和利剑,寒光闪耀,形成条长宽皆达数百米银色光带,横亘战场之上,充塞敌阵,所及之处,清军无不人仰马翻,难当这些老骑士们肆意击。
现在最有大将气度人还是郝摇旗,他约束住后队殿中军羽林骑兵,将许多深陷清军阵中马队拉出来,重新拼凑冲击队形。
郝摇旗细致地与友军同袍们交换右翼战场情报,他断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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