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口气，转过身不再看去。
柯戟回到陆励然身边，重新不容分说地握住
对方手掌。
弦旦抿紧嘴唇，看着眼前
幕，却什
也没有说。
戍桦和秦齐还没从殉难者脑袋焦点回神，完全没有注意柯戟又做什。
柯
【这……不知道现场那三人组心理阴影面积——咸鱼鱼鱼送给主播1x佛跳墙】
陆励然瞥见直播间突然下起红包雨，才注意到那串佛跳墙打赏，细看两眼弹幕里在说什，才知道原来秦齐那边出现什意外——
斜倒桌椅压在具腐烂尸体头部，而秦齐脚，好死不死地踩进那只脑袋。
他抿抿嘴，搬开地上交错椅子，看眼明显已经傻不敢动弹秦齐，只好招呼上弦旦，起把人拔出来。
秦齐脚上那只脑袋因为经年腐烂而脆弱极，稍用力就头身分离，咕噜落地，溜溜地顺着倾斜坡度滚到底。
陆励然听见那边动静快步走来，无人机亮着小夜灯也无声地飞过来。
摄像球慢慢往下移，直播间里观众都下意识摒住呼吸。
先是看见秦齐腿，往下似乎是桌椅，腿卡在两把椅子空隙之间。
摄像球飞进空隙里，画面变得越发狭小昏暗，似乎空隙里隐约有什东西。
摄像球自动感应光线亮度，调高亮度，旋即就见只半是骨头、半是未完全腐烂脑袋蓦地挤满整个直播间屏幕。
：“假如你懂得看墙上指示图。”
秦齐：“……”
戍桦轻拍记年轻人额头，教育道：“多观察，少说话。”
停放区非常宽阔，大约足足占半舰艇空间。
行人边往前走，边跨过满地障碍物，行进速度非常有限。
秦齐险些哭出来。
“陆先生……那是什……”秦齐哑着声音颤巍巍地问。
“殉难者。”陆励然垂下眼。
他低头看着柯戟把那具尸体搬到角落里，甚至没有漏下尸体旁边顶军帽——帽檐上还印着代表所属分队队列号——他看见柯戟把那顶帽子盖在那具无头尸体颈项上，取走挂在脖子上代表身份金属名牌链子。
不知道为什，陆励然忽然在这刻觉得尤其难受，声音梗在喉咙口，发不出来。
【卧槽卧槽卧槽卧槽
没！！这他妈是头？！人头？！】
【啊啊啊弹幕护体！呜呜呜陆哥荒野直播间怎变成恐怖直播间】
【点点防备都没有5555】
【啊啊啊刷过去刷过去！——惊恐令人富裕送给主播1x佛跳墙】
【刷过去刷过去呜呜呜——人没送给主播1x佛跳墙】
走着走着，秦齐那边传来声带着颤音小声呼唤：“戍哥……好像，好像碰着什东西，踩着什，你帮看看。”
戍桦闻言往回走两步，拉住秦齐朝自己伸过来手，取笑道：“你不是说自己胆子大吗？怎看你副都要哭出来样子？”
秦齐重重咽咽口水，半睁半闭着眼睛，手往下指指：“刚才好像晃看见什，像……像是人。”
戍桦听愣，旋即和弦旦起举着荧光棒凑过去看。
“操！”戍桦猛地往后仰头，瞳孔狠狠缩，飞快退后两步，屁股摔在地上，时间都忘记爬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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