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注意到驼马腹腔内侧血管都呈现出紫红,甚至靠近尾段片丰富血管丛还出现明显糜烂,应该就是口器分泌出来消化液造成。
“曾经在死亡谷戈壁滩上,也遇到过类似这样生物,但不知道它是什。”陆励然说道,“当地游民告诉,他们叫它嘴鸭脖子,因为它长得像鸭脖子又细又长,还带张嘴。说被这东西啄口,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得死,不论死哪儿,身体里都会长出这样东西来,像是开花培土。”
戍桦睁大眼,不由看向那头驼马,拉远步距离:“身体里还会长出那鬼东西?!”
“原本也不确定,但现在剖开这头驼马后,差不多明白。”陆励然没有戍桦那紧张,他说道,“看也不定是长出个嘴鸭脖子,而是那东西在生物死后,又钻回它们身体里,从内部开始进食,最后破出尸体,被游民看见时候,就是尸体里又长出条东西。”
陆励然说着,用根稍长树枝在驼马剖开胸腔里轻轻倒弄,说道:“你看这里头,也没有卵蛋之类东西,不太可能是从里头孵出新生命。”
他看没几眼,便飞快起身跑到几米外,深深喘口气。
草,闷死。
戍桦呕吐声音还在耳边,他开口想说话,那股气味就顶得他要吐,最后吐没东西,还发出好几声干呕动静。
“这他娘什玩意!?”他崩溃问。
陆励然走到上边湖岸接点干净水,扑扑口鼻,缓过来后才说道:“被那东西咬,估计是消化液起作用。”
有些意味深长。
他小声提醒柯戟站远点,屏住气,然后自己闭口气,下刀子。
刀子割开肌肉脂肪下纹理,陡然股恶臭脓水从里头嗞出,弦旦和戍桦反应极快地往边上闪,才没被嗞上。
股极浓烈酸臭气味顿时扑满整片湖边,就连湖水里那片巨大阴影,都往下又潜潜。
戍桦张嘴想说什,结果嘴张,那股酸臭气味就往嘴里钻,他“yue”声,立即跑到湖边吐去。
戍桦恶狠狠地搓搓胳膊,见陆励然在里头捣鼓,不由又想跑去呕。
那根树枝只在驼马腹腔里鼓捣几下,再被拿出来时候,最前面树枝头已经发黑,陆励然怼着地面轻轻擦两下,就变成炭
“什??”戍桦没反应过来。
柯戟也跑到陆励然边上接水,解释道:“就那截口器。那只驼马脚掌上发现有形状相符疮口,疮口还很深,像是钻进去过样子。”
弦旦抽口气。
陆励然点头:“是这样,但那东西是什还不清楚,会导致什情况也不清楚,只有开腔检验才能大致做个猜测。”
能从脚蹄钻进去,那截口器应该也是带有麻痹性。
弦旦忍忍,听见戍桦吐得翻江倒海,也忍不住,飞快跑去并肩吐。
秦齐离得稍远些,但闻到这股味道也时间熏懵,差点给送走。
“陆先生这是什啊……”秦齐死死掐着鼻子问。
陆励然屏气没回答,只是把那片刀口开得更大,里头脓水纷纷从腹腔里流出来,又尽数被脚下泥土吸收。
很快,这头驼马肚子里就被放空,只除个孤零零胃袋,别器官都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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