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低开口:“又没两个。”
“这他娘……真不是人待地方。”
“真,再多待天都要疯,就想回家。”
陆励然沉默地看着那头篝火堆,眼眶微红。
对他而言,这就像是曾经噩梦又重演遍。
近伤口部位半条腿都肿两圈,血肉肿胀地外翻,看起来尤其瘆人。
但他像是没感觉样,被柯戟拽回岸上后,愣愣地盯着湖面:“是松手。”
柯戟看他眼,没有多说什,只是转身又跳进湖里去找陆励然。
陆励然和其他人游向岸,就看柯戟明明已经上岸,居然又转头跳回湖里,心里不由咒骂句,飞快朝男人那边游去。
“你又下来干什!”陆励然狠狠瞪柯戟眼,眼眶有些发红,拽着人飞快游向岸。
柯戟紧紧握住他手,低声道:“你做得够多。”
“知道。”陆励然收回视线,回声后,看着篝火蹿起火苗沉默。
柯戟知道那只是敷衍。
他忽然俯身凑近过去,微张开手臂虚虚环住对方,就像是个拥抱,他在陆励然耳边低声道:“不,你必须知道,他们是因为你,才活下来。”
“看你还没上来,以为你又拽着谁游不快。”柯戟爬上岸,好脾气地解释着,转身就把陆励然衣服扒下来,用力绞干,再虚虚披在男人身上,“先不说这,快去烤火,这夜里低温是要把人冻伤。”
陆励然不再多说什,匆匆拽着柯戟跑到篝火边,两人挤作团取暖烤火烘衣服,冷得浑身都在打颤。
商舰队那头也同样,篝火原本生好几堆,但在混乱里踢灭不少,还有自然烧尽也灭,能用起来就三堆。
但人也少,三三四四地挤在起也能凑合用。
不知道过多久,篝火堆边突然传出声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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