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罗棋低下头低低应声,话很少,只是又喃喃着说遍,“谢谢。”
陆励然拍拍他肩膀,对蒋昆说道:“给他重新包扎下手掌。”
“包扎过……诶,什时候又挣开血?诶跟你说这只手不能用力,你别逞强啊。”蒋昆低头看,就见罗棋那只右手上缠着雪白纱布又沁出点点血色来。
他恨铁不成钢地抓住罗棋手,耐着性子重新给对方包扎通。
阿康看看罗棋和蒋昆,又看看陆励然和柯戟,似乎没人还在关注他们脚下溶洞。
伴随着蒋昆和阿康两人你声声惊呼,罗棋终于把所有过程都交代完。
“陆励然不愧是你!”蒋昆痛快地喊声,“对那个南虢就不该心软!罗棋,要说你就不该下去,看把自己折腾成什鬼样子……”
罗棋苦笑着,既没点头也没摇头,只是眼里有些迷茫,他做错?
蒋昆见罗棋副心不在焉样子,摇头“啧”几声:“也不知道你听进去没,还好陆励然他们听就下去,要是犹豫个分钟,你就被那个南虢糟蹋!”
罗棋听见蒋昆说,回过神来,连忙又转向陆励然和柯戟,认认真真地道:“谢谢你们,是欠你们。”
南虢死似乎平淡无奇,罗棋也没多提什,上来后便是直沉默无言状态,蒋昆和阿康两人便默认是南虢掉队后被底下巨蛇攻击。
“这不怪你。”阿康以为罗棋沉默是因为没有救上人,他挪到罗棋边上低声安慰道。
蒋昆见状开口道:“啧,他那种人,死也不无辜,你别那大心理压力。”
“倒是你,怎伤成这样?嘶,手指还能动吗?”他目光落在罗棋右手上,惯用右手指节淤紫肿胀,看着就疼。
蒋昆整个五官都跟着皱起来,吃痛般地倒吸口凉气:“你也撞上那条蛇?是被那蛇缠上?看来那蛇也不大吧……”
他抿抿嘴,犹豫徘徊许久后,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那条蛇就在这底下,
陆励然对上罗棋目光,他微眯起眼,目光清明,像是看透罗棋念头。
罗棋狼狈地正要移开视线,就听陆励然开口道:“你做选择没错,错是南虢,不用怀疑自己是不是做错什。”
罗棋怔,下意识地抬眼看着陆励然。
陆励然脸上沾着那人血,看起来分外冷漠修罗,脸色寡淡,却给人种出鞘利刃般凌厉,那双深棕色眼睛明明淡漠得没有多少情感,可罗棋却在对上对方视线时候,忽然心安。
他听见陆励然那句话后,反应几秒,胸膛涌上鼓胀酸涩,涩得他慌张眨几下眼睛,憋去眼眶里冷不丁冒出来眼泪。
“不是。”罗棋打断蒋昆话,他看眼陆励然,对方并没有看过来,正和柯戟头抵着头轻声说什。
罗棋有些愣,陆励然副完全没把方才底下发生切当作回事样子,看得他有些出神。
刚才那些……他永远不可能忘记陆励然执长刀站在他身前背影,和那把滴着血刀尖。
“不是?”蒋昆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又问遍,“那你这伤怎来?你别跟说是摔下去。”
罗棋苦笑声,压低声音,将方才在底下遇到情况五十地转述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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