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不过问他们家人,说是群穿中山便装壮汉冲进家就给抓走,不像是警察局,看着倒像是你们军统做派,组长,还请您发个话,快点把人放出来。”
军统做派?钱忠闻言顿时心头震,他脑海里突然闪过个念头,不,不会,自己应该没有这倒霉,还是打听清楚再说。
放下电话,田文柏在旁轻声问道:“怎?你人被抓?知道谁干?”
钱忠看田文柏,他知道田文柏是有名消息灵通,在军统局各处室都是有熟人,人缘可比自己好多,于是说道:“顺元堂那些家伙又不知招惹谁,昨天晚上被人抓走十几个人,不是警察局,倒像是们自己人,老田,你门路广,帮打听下。”
果然是钱忠外围人员!田文柏眉头皱,开口说道:“怎又被抓走?上个月不是刚从警察局捞出来吗?老钱,不是说你,对这些浑水袍哥不要太客气,该管就要管,就为那点钱,天天给他们擦屁股,咱们面子不要钱?”
钱忠越听越心寒,右眼皮子直跳,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田文柏看着钱忠吓得不轻,有些诧异地说道:“你今天是怎?胆子不至于这小吧!怕宁阎王那是没办法,你怕什?谁不知道你有局座做靠山,他宁阎王还能找到你头上?”
钱忠背景大家也是清楚,虽然说此人直没有再进步,可是能够在这情报二处混如此悠闲,有正事就躲,见好处就拿,就连处长都是睁只眼闭只眼,可想而知,局座还是看顾这个同乡,不然换个人这做,早就被笑面虎给吞。
可是钱忠却知自家事,局座看顾自己不过就是因为当年点旧情,现在他等闲都见不到局座面,就是去求见也是被拒之门外,可想而知,如果再次出纰漏,只怕就没有那容易过关。
尤其要是落在宁志恒手里,那局座绝不会为自己说句话,如今宁志恒,在军统局里地位仅次于两位局座,就是那些老资历处长们,都要名列其后,他要真是盯上自己,自己好日子就到头。
“好,好,知道,这些家伙会敲打敲打,你先帮问问,这就给警察局打电话。”
钱忠自己知道,自己和顺元堂之间可不单单就是那点孝敬钱,这些人为自己做很多事,真要是抖落出来,也是场麻烦。
想到这里,他正要拿起电话,可是抬头看田文柏还是动不动瞅着自己,只好打开抽屉,取出叠子钞票扔过去:“
看来这段时间是要收敛起来,不然不小心漏短处,这问题可就大。
当着田文柏面,钱忠当然不能自爆短处,现在他借着局座名头还能在情报二处混日子,如果让人知道自己已经失宠,这日子可就没法过。
只见他故作镇定轻咳声,勉强笑,说道:“怕什?笑话!跟随局座多年,他宁阎王就是再凶,还能吃?好,不提这些扫兴事情,你……”
话刚说到这里,办公桌上电话铃声响起,钱忠把拿起电话,电话那边传来个急促不安声音。
钱忠初听会儿,还是有些不耐烦,但是很快就脸色变,他急声问道:“你说清楚,到底是谁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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