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君,们何时回长安。”那仆从问他家郎君道。
“七日后便可启程。”杜惜说道。
这路旅途劳顿,人马俱乏,他们须得在此地休整几日,再说他还想跟那罗三郎再多买几双夹趾袜,当然另种袜子也要买,打算拿回去以后分赠给自己那些亲朋好友。
也不是人人都送,关系好送送,关系不好那便不用送,管他亲不亲戚。这双袜子可也要百文钱,他钱也不是大风刮来,这次出游,本来就已经花费不少,何况家里头还有那几个喜欢相互攀扯,见不得他好,这次回去再想从父兄翁婆那里讨得钱来花,想必是不易。
“们还剩多少钱?”杜惜问他仆从道。
罗用没想到这位爷竟然这放得开,不过他也不能真叫对方直就这挤着,于是便找罗二娘说这个事。
二娘这些日子织那许多袜子,对于毛线编织各种技巧,已经颇有心得,这时候听罗用描述,略思索,便道:“明白,这个不难做。”
二娘回到房内,花小半日功夫,便按罗用要求织出双袜子,那袜子大小,也按罗用形容杜七郎脚上尺码来织,虽并不十分精确,但大抵总是不差。
杜七郎得这双袜子,果然很高兴,脚上那双又被他脱下来,顺手就赏给自家那个仆从。
穿着这双单独把大拇指分出来夹趾袜,再去穿木屐,那感觉就舒服多。这袜子实在很神奇,穿上以后竟然能把他双脚都包得严丝合缝,没有点松垮地方,也不会把双脚箍得难受,总之就是,柔软,贴合,温暖。
“没剩多少吧。”那仆从喝口浊酒,又夹起小块腐乳放进嘴里,吃完还砸吧砸吧嘴,脸回味无穷。
他二人身份虽为主仆,但这许多年相处下来,关系比较亲近,起东游西逛也经历过不少事,所以没有外人在场时候,主仆二人便也都随意得很。
“究竟是多少?”杜惜追问道。
“看看。”那仆从从怀里拿出个钱袋子,将那里面银钱倒出来数数,道:“加上藏在车里那些,还有七贯钱又三百二十文。”
“就剩下这点?”杜惜揉揉自己额角,这些钱若是用来花用,应也足够
他那仆从得自家郎君那双袜子,也很高兴,至于已经被人穿过什,更是半点不在意。
开玩笑,这双袜子可是要花整整百文钱才能买到,白给你双,换谁谁也不能嫌弃,好日子都还没过上几天呢,就敢开始装模作样?
那仆从也不像他家郎君穿得那般料峭,那身胡服还是比较保暖,脚下那双皮靴保暖能力更是木屐所不能及。
这时候只见他把靴子除,露出来那双大脚上面,原本竟已是穿双羊绒袜,这时候再穿双,也不嫌多。他可不像杜惜能直在炕头上窝着,还得跑前跑后伺候他家这位主子呢。
外边那头大马也得喂食梳毛,马车也得清扫,就连他家主子换下来衣物,他也得拿去洗,要不然怎办,这罗家可是连婢女都没个,总不能叫罗三郎那待嫁阿姊帮自家郎君洗衣服吧,那罗三郎还不得挥着大扫帚将他主仆二人给扫地出门啊?这路走过来,他们可也是听说过那罗棺材板儿名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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