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兄,城里小娘子都那样走路吗?”五郎问罗用道。
“不知。”反正离石县那些小娘子们肯定不是那走路,跑起来不知道几快,
她们学得也是很认真,罗用每次回去,都能看到筐里多出来团团纺好毛线团,还有些手巧,刚学没两天,就已经能在二娘帮助下织出袜子来。
偶尔罗用回去得早,也会遇到那些还没回家女孩儿,好些女孩儿见着罗用都会脸红,副腼腆模样。
“阿兄,你莫要叫她们给哄,她们平日里可不是这般模样,那田三娘前几天还在坡上逮着条蛇呢,都有胳膊这粗。”村里那些女娘在她阿兄面前个赛个地会装相,四娘很担心她家阿兄被人给骗去,最后娶个母老虎回来。
“没有你胳膊那粗,最多就六郎胳膊那粗。”五郎在旁纠正道。
“她怎抓到?”罗用好奇道。
羔,三郎,你家要羊羔不要?”村人道。
“就不要。”罗用摆手。
“你若要,们便帮你也带几只回来,横竖都要走趟。”村人好意道。
“家有这些猪就够,不打算养羊。”养羊可也是需要人手,他家总共才那几个娃娃,哪里能干得恁多活计。
村人见他坚持,不像是跟他们客气样子,便也不再多说。
“她当时在坡上打猪草啊,远远看到那条蛇从树上下来,就跑过去砍镰刀。”四娘说道。
“……”罗用回想下村正家那个安安静静小女儿,感觉好像有点对不上啊。
“还有殷兰那个堂姐啊,爬树可厉害,除燕子窝她不掏,其他什鸟窝都敢掏,这两年他阿娘说她快嫁人,不叫她爬树,咱村子周围鸟儿才多起来。”四娘略夸张地继续爆料,那殷兰堂姐,听起来着实也是有些彪悍。
“嗯!”五郎在旁补充:“从前有她在,村里小孩都掏不着鸟蛋,这两年她不爬树,大伙儿才又能掏着鸟蛋。”
“她阿娘还给她做条好窄裙子,叫她学城里头小娘子小步小步地走路。”四娘幸灾乐祸道,看来那殷大娘垄断村里鸟蛋那许多年,着实是给自己拉不少仇恨值。
从西坡村到大坳村,走路也要三四个小时,大坳村那边有整个山坳草地,村人大多都养山羊,比他们这里养得多多,他们那儿羊羔价格要比别村子稍低些,就是地方太偏,这路过去许多山路,要不是几个人结伴,也不敢去,就怕在路上遇着野兽。
现在西坡村村人也都听说罗用家羊绒袜很值钱,虽然他们也知道羊绒这个东西比较难得,但不少人还是动心思,打算多养几头羊,到时候家里羊就专门放在冬春时节宰杀,这样来,每杀头羊,他们就能得到份羊绒,积少成多,应该也能卖些钱财。
也有那些个心里头想着老人小孩,就打算攒些羊绒,也学罗二娘她们那样织成袜子等物,用于冬日保暖。
眼瞅着就要到秋收时节,秋收过后,冬日马上又要到来,有那心急,这会儿都已经开始为过冬做准备。
西坡村这些女孩儿们,今年冬天活计算是有着落,只需坐在炕头上打打毛衣毛袜,就能挣得钱财回来,也不需再为家人做豆腐时候自己却被排斥在外感到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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