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娘母亲听竟然能有贯钱收入,也是心动。
殷大娘如今帮罗三郎他们做活,套羊毛绒衣裤也只得几十文,他们家做豆腐,全家人合起来,每月若是能有二三百文,也就算是比较可以,这下子就是贯钱,如何能不心动?
又听她嫂子跟她说那人家如何如何富贵,家中还有个与大娘年纪相当小郎君云云,更是有些飘飘然起来,于是便同意叫殷大娘去她家织几天毛衣,约好初六那日便叫她回来。
这事除他们两口子,家中再无别人知晓,连殷大娘
“那便好。”罗用点点头,便出那殷家院子。
待到罗用走远些,那殷大娘母亲连忙丢下手里头活计,跑到自家屋中,口里咋咋忽忽地对她男人小声喊道:“这可怎是好,那罗三郎似是晓得!”
“听着,明日便去把大娘接回来。”他男人这时候面色也不大好。
“大娘也是,说好初六便回来,怎到现在还不回来。”殷大娘母亲忧心道。
“应是活计做得慢,耽搁。”她男人道。
绒毛衣裤?”罗用希望事情不要是他想象那般。
“你是说!”罗二娘睁大眼睛,难道那殷大娘是在背着他们去帮别人织毛衣?
“具体还不知是怎回事,还是待她回来再说吧。”罗用心中还有更坏猜想,只他这时候却并不想跟二娘说。
若真只是帮人织套毛衣裤,那倒也没什要紧,怕就怕他们那是在与虎谋皮。
想来想去,待到下午雪停,罗用终是去趟殷家那边,刚好那殷大娘母亲就在院子里煮猪食。
“再怎慢,这也有十六七日,应也是做得差不多,定是因那边热闹,贪玩。”殷大娘母亲埋怨道。她娘家就在距离离石县不远个村子里,自是比这边热闹些。
在殷大娘母亲十四五岁那时候,因为年景不好,四处都在打仗,城里头粮价贵得很,村里小姑娘都不怎敢往城里嫁,他耶娘寻摸来寻摸去,最后就把她嫁给西坡村殷大郎。
这些年天下太平,城里头自然又热闹起来,她娘家兄弟种些菜蔬担到城里去卖,每年也能挣些,日子却是过得比她这边好。
年前那时候她嫂子来寻她,说自己娘家方山县那边有个富贵人家,也想学人家买那罗三郎家羊毛绒衣裤穿,奈何却是来得晚,罗三郎言是家中羊绒不够,已经不肯接单。
于是他们便收些羊绒打算自己做,只那羊绒毛衣裤,哪里是寻常人便能做出来:“他们听说咱家大娘能做那羊毛绒衣裤,便许贯钱,想叫大娘过去帮他们织套羊毛绒衣裤出来。”
她见是罗用来,便笑着与他打招呼,只面上笑容却有几分不自然:“三郎今日怎来?”
“二娘与说,你家大娘今日还未回来?”罗用笑问道。
“前几日去她舅母家,应是玩得高兴,竟是不舍得回来。”殷大娘母亲面上笑容越发勉强。
“若无事,叫她多玩几天也是无碍,只手头上刚好排到个订单,对方要得急,于是便要赶赶,不好耽误贵人回长安日子。”罗用只说自己要赶货,让殷大娘快些回来干活。
“既如此,明日便让当家过去趟,把她给接回来。”殷大娘母亲应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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