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罗家也不止那口锅,这时候只要从灶房那边再搬个过来就好。说起来,他们兄弟姐妹几个向来喜欢在杂货铺这边煮东西,这边这口锅确实也是被他们用得最狠。
罗用从灶房那边搬口陶锅过来时候,四娘五郎已经把那口破锅给收拾,灶眼里头那些淋水柴火也给扒拉出来,这些柴火不放干那是没法烧,就连灶膛里那些吸水草木灰都得掏干净。
兄妹三人起在灶台上装锅,这锅要是装得不好,灶膛里头烧火,在锅与灶连接部位就要开始冒烟,要不多久,整个屋子就烟熏火燎,难受很。
四娘那丫头边换锅,边还在那里心疼得不行:“为馎饦好吃,还故意在釜底多留些猪油,早知道会这样,刚刚就该舀干净些。”
,今晚吃馎饦可好?”四娘回来,就自动自觉开始准备晚饭。
“好啊。”罗用应道。有现成晚饭吃那还不好。
“阿兄你看,许家阿翁给们好些芦菔干。”五郎把五对带到牲口棚里安置好以后,提着小篮子萝卜干过来这边,口里对罗用说道。
“明日你们过去时候,记得带罐子猪油过去。”那芦菔就是萝卜,芦菔干自然就是萝卜干。
“阿兄,这芦菔干怎吃?”五郎他们现在都知道自家阿兄最晓得吃,什新鲜吃法他都能想得出来,这芦菔干吃法,若按平日,无非也就是生嚼和煮汤,条件好些,便拿它炖肉。
“应是可以炒来吃,今晚吃馎饦,这些芦菔干先放放,明日再做与你们吃。”家里有肉有盐豆子,到时候应该是可以炒盘,虽然没有辣椒还是有些遗憾。
兄弟二人在这边说着话,四娘那边也手脚麻利地把陶釜中那些已经熬好放凉猪油给舀出来,伸手摸摸那陶釜边缘,觉得并不十分热,于是便加两瓢清水下去,再将灶眼里火烧大些,打算就着这刚刚熬过油陶釜煮馎饦。
对这时候人来说,像这种沾那多油陶釜,绝对没有拿去洗道理,定要加水进去把油星子全部煮出来吃掉才行。
结果灶眼里火烧没几下,只听“乒”地声脆响,紧接着就是阵稀里哗啦,四娘呀呀怪叫两声,然后就喊罗用:“阿兄!釜漏!”
“知。”罗用这时候就在旁待着呢,怎能不知道他家锅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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