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是杜大郎!”罗用也从那块圆石上下来,站在路边,与这杜大郎拱手见礼。
得知对方是杜构以后,罗用才知道他刚刚那个趔趄,并不是因为装逼过头没有站稳,而是因为腿上有伤。
杜构此次前来,是为向罗用学习制皂方法,虽然这皂方如今已是半公开状态,但是身处权力中心之外人,却往往也没有渠道可以学得这制皂之法。
听闻圣人已经遣人去草原上传授此法,只是要等这制皂方子广为流传,怕也不是朝夕就能实现,于是像杜构这样闲
“前面点就到。”罗用随手指指西坡村方向。
“多谢!”那人又个拱手,然后甩马鞭,哒哒哒又跑远。
“哒哒,哒哒……”不多会儿,那匹马又跑回来。
“敢问这位小郎君,可识得罗三郎?”这不是废话嘛,住得这样近,像罗三郎那样名人,十里八乡哪里会有不认识他,想来这家伙定是跑着跑着突然想起来,自己刚才在路边看到那个少年,搞不好就是罗三郎,于是他就又跑回来。
“便是罗三郎。”罗用咧嘴笑道。
两年看看,若是刘家人不能帮他经营好这个草场,罗用到时候肯定就得换人。
“这边人少,你们平日里干活时候,还得把这两个小娃娃看紧些。”罗用提醒刘家那几个大人道。
“自是知晓。”刘活说道:“许三郎让们到时候把这两个小孩送去他那边,跟他家小女儿块玩,看也使得。”
这法子倒是不错,许家客舍那边人多热闹,吃食也多,小孩子只要营养上去,长起来就可快,像他家四娘他们几个,最近就在可劲儿抽个,去年衣服今天再拿出来穿,袖子裤腿就都短。
再看看眼前这片草场,草籽都已经播下去,羊羔也买来不少。
“久仰罗三郎大名!”那人亦是咧嘴笑,雪白牙齿在阳光下几乎都要闪出光来,只见他个翻身从马背上下来,姿势那是很帅气,只可惜落地不稳,个趔趄差点没摔着。
“在下杜构。”他对罗用拱手道。
杜构?
因为和杜惜有过接触,罗用也留意过京兆杜氏这个家族,对于京兆杜氏,罗用印象最深也就两个人,个是三国晚期杜预,另个就是唐初杜如晦。
这杜构便是杜如晦长子,带过兵剿过匪,后来因为在打仗时候伤腿筋,辞官定居于莱州带,历史上还流传着他教莱州百姓钓针粱鱼故事,只可惜这个人最终还是被他弟弟杜荷谋反案牵连,流放岭南,死于边野。
在靠近土路边位置,还新建个四四方方土坯院子,那就是羊舍,罗用那些弟子合力帮他盖起来。
之后日子里,罗用还得继续收购山羊,今年他打算先收三百头到五百头样子,明年也许还会再补充些,后年大后年,自家羊羔应该也就能繁育出来。
“哒哒,哒哒……”这时候,从离石县方向又跑过来匹马。
马背上男子头上戴着青色幞头,身着青色长袍,身姿矫健又透着几分文人气质,看就是个能文能武精英型人才,这时代虽然不发达,但是像这样青年才俊却很有些。
“敢问这位小郎君,此去西坡村,还有多远?”那人在羊舍旁边勒马,拱手问罗用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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