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三郎这幞头扎得不错。”
“好看。”
“幞头就得是这样小郎君来戴才好看。”
“这是大娘给买吧,看林五郎今日也戴,他戴着没你好看。”
“……”
那沙罗软巾就是块青黑色纱质布料,亦有乌沙之称,后世乌纱帽,便是由此演化而来。
“以后就这扎。”二娘当即替罗用拍板道。
“土白土白麻衣短褐,配上这个青黑幞头,看起来傻透。”罗用嫌弃道。
不是他不肯领大娘这份心,着实是他身上这套装备它点都不配套啊,村里头那些人扎幞头以后是个什样,罗用可是天天都看在眼里。
“那有甚,看着挺好。”二娘道。搭嘛,那确实也不是很搭,但只有个头好看,那也是好看啊,年纪轻轻小郎君,该打扮就得打扮。
,各人都记下自己种植方法,等到秋后收货时候再做比较,看谁种出来稻子最好。
之后日子里,杜构便在西坡村住下来。
罗用在他弟子那个院子里给他寻间屋子,杜构每日除去许家客舍吃饭,就是在这个院子里练习制作牡丹坐垫。
因为这杜构学得实在仔细,问问题也总能问到点子上,有回罗用实在忽悠不过去,就跟他提提光线和结构这些素描绘画概念。
然后这杜构就仿佛被打开新世界大门般,从前他所学习绘画,主要还是从线条脉络入手,而素描所画,则是光线,是明暗关系,这对于他来说简直太新奇,时间竟然抛下牡丹坐垫,用自己烧出来竹炭练习起素描。
西坡村村人见罗三郎戴幞头,个个都竞相夸奖。听多溢美之词,罗用几乎都要以为其实是他自己审美出问题,其实大伙儿眼光才是正确,土白短褐配青黑幞头其实也是很好看。
偶尔有别处商贾过来这里买东西
“等出孝期,给你做两身精神点衣袍。”大娘哄小孩道:“行,明日记得自己扎好,莫要偷懒。”
二娘还跟他保证说:“你扎着比咱村里那些人都好看,真。”
罗用:……权当你是在夸。
为不让大娘二娘她们失望,罗用第二天早就硬着头皮给自己扎个幞头。
本来还想找两件衣服配配,结果打开衣柜看,别说搭配,正经像样衣服也没件,只好接着穿昨天那套土白短褐。
这杜构在西坡村住些时日以后,在村子里那些年轻男子之间,竟然也悄悄兴起幞头。
从前他们村子穷时候,自然也是没有这种讲究,现在经济条件有所改善,又见着个年轻帅气有风度士族郎君扎着幞头每日在村子里晃来晃去,有些个村人见,难免就要学样。
那幞头所用纱罗软巾价钱并不便宜,但是这块布料只要买回来就可以用很久,所以还是有不少人家舍得拿钱去买。
罗大娘也托人从城里买两块沙罗软巾回来,块给林五郎,另块是给罗用。罗用不肯戴,结果就被她和二娘两个硬摁下去,用那块软巾在他头上扎个平头小样。
“你瞅瞅,这乌沙就是衬人。”扎完,罗大娘左看右看,满意得很,她们家三郎本来就长得干净斯文,再扎上这个幞头,看起来就更有书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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