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长安城那边,海带价钱可比这边便宜?”罗用问郭安道
“既是饿,便去许家客舍吃饭吧。”罗用现在反正只要家里来客人就把人往许家客舍拉,省时省心,也花不多少钱。
许家人总觉得罗用是在照顾他们家生意,却不知对于个经历过经济社会高速发展二十世纪新青年来说,许家客舍饭食价格究竟有多实惠,用街边叫卖句话来形容,“买到就是赚到”。
两人行到村口,看到正在放马郭安仆从杜义山,便把他也给叫上,同去到那许家客舍,罗用张口就点几个菜,饺子、拌三丝、鱼香肉丝、粟米粥、陶罐鸡,完又问郭安和杜义山还要些什。
三个人吃这多,应也足够,于是郭安便不再要什,倒是杜义山,张口多要份饺子。
许家客舍这饺子也是独份,在别处吃不着,杜义山今年应家主差遣,独自押着批豆子过来找罗用换过回腐乳,那时候他就在许家客舍吃过这个饺子,回去以后老想,偏又吃不着,可把他给馋。
上优点都能坦然承认,而且也愿意与他们交易甚至是向他们学习。
这样群人,又怎会因为某些人几句毫无根据贬低,就拒绝罗用从二十世纪带来先进技术呢?更何况罗棺材板儿在民间还颇受爱戴,尤其是在他造草纸之后,很多寒门子弟都对他充满感激。
厅堂之中,茶烟袅袅,罗用与郭安对坐喝茶。
罗用这泡茶手法也是相当简单粗,bao,直接往粗陶碗里放几片茶叶,再冲开水下去便是,他既不会烹茶也不太解功夫茶,从小到大反正就是这喝。
郭安倒也没做多想,毕竟对方个乡野少年,不懂烹茶太正常,能弄来茶叶也算是难得,清汤寡水,将就着喝吧。
凉拌菜和粟米粥上得最快,三人先是喝几口热粥垫底,又吃几筷子凉拌菜开胃。
这熬粥用粟米是这几日新下粟米,熬得又粘又糯,透着淡淡米香,很是好吃。拌三丝用是干豆腐丝黄豆芽和葱叶子,既无海带也无米线,滋味倒也算不错,甚是爽口。
“这里头若能放些海带丝,滋味更佳。”罗用夹筷子拌三丝,笑着对郭安杜义山二人言道。
“若真放海带丝下去,这盘菜莫说三文钱,三十文都打不住。”杜义山哧溜口粟米粥,又夹筷子拌三丝塞进嘴里。
这许家客舍饭菜与别处就是有些不同,就眼前这碟子凉拌菜,那里头又搁香油又搁花椒油,还拍蒜末加食醋和少许酱油在里头,这大盘,才卖三文钱,当真好吃又实惠,只恨不能天天买天天吃。
“二娘让端些枣豆糕过来。”这时候,彭二捧着盘枣豆糕进来。
“还是阿姊心细。”罗用笑道。罗家院子这边并非日日都有枣豆糕吃,不用说,肯定是二娘见家中来贵客,让彭二过去许家客舍那边找大娘现做。
郭安道过谢,拿起块枣豆糕吃两口,又端起粗陶碗喝口热茶,竟觉分外可口,口点心口茶水,吃得好不高兴。
“十五郎可是饿?”罗用笑问道。
“……”郭安看,转眼工夫,盘子里枣豆糕竟然已经被自己吃多半,时间也是有些赧然:“倒真有些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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