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饴糖这种东西,他们这里人勉强都还吃得着,就是觉着精贵,大多不舍得吃而已,蔗糖就十分难得,本地并不出产,都是从外地运来,价钱也是高得很。
罗用猜想,这时候甘蔗应是没有后世那般甜,含糖量没那高,要不然以现在蔗糖这样高价钱,南方那边农户没理由不去大力种植。
说到蔗糖饴糖,罗用倒是还知道种糖,是用甜菜加工提取出来,只可惜他空间里面并没有那种甜菜种子。
罗用这边心只想着甘蔗糖甜菜糖,却不曾想,几日后,倒是有人给他送另外种糖。
送糖是村里殷老大,也就是当初出事殷大娘父亲,当初他闺女出事,罗用帮忙寻人,大伙儿同出力把那闺女给找回来,转眼这时间便过整年,罗用早将这件事忘得差不多,却不想他们家却还念着呢。
些家属在做,挣钱不多,天到晚也是不少活。
就在距离水泥作坊前边不远地方,挨着路边那里,现如今也已经修上溜儿土坯屋子,每个屋子里都砌大火炕。
工人们白天在这边做工,吃是大锅饭,晚上就睡大通铺,条件虽然称不上多好,但好歹白天能吃饱肚子,夜里也不用挨冻。
“嗨,不辛苦。”那弟子拘谨道。
“你先喝碗姜汤。”罗用从旁边拿个陶碗,从篮子里摸个饴糖放进去,然后用大勺子从陶瓮中打大勺姜汤给他。
秋里,殷家那两口子在田间地头挖许多白茅根回去,根根搓洗干净以后,再将它们捣碎,用清水浸出甜汁,再用小火慢熬,最后得到那少少点糖,这糖便叫洗心糖。
殷家人这回给罗用送来,竟有小罐,也不知道要捣多少白茅根才能得来。
这洗心糖最能润燥祛心火,偏又没有什寒性,很是养人,罗用对这罐糖也很是珍惜。
每晚睡觉前,少少兑些糖水给家里这些小孩喝下去,就算夜里火炕烧得热些,也不怎容易上火。
那弟子捧着碗姜汤,脸高兴,边还不忘招呼其他人:“都快过来喝碗姜汤,师父还往里头加饴糖呢。”
旁边些工人早就竖起耳朵等着,这会儿听他招呼,个个笑嘻嘻就聚过来,罗用倒是没有再给他们加饴糖,刚刚他往陶瓮里撒那些,也够这大瓮姜汤都带上甜味儿,这篮子饴糖,细水长流,也能用上十天半个月。
这大冷天,每日喝上两碗热辣辣甜丝丝姜糖水,不仅能驱寒,多少也能补充点热量。
刚刚那弟子喝完碗姜汤,又把碗底那块没化完饴糖放到嘴里嚼着,看得旁其他人很是艳羡。
在这年头,不管男女老少,都少有不爱吃糖,这时候人普遍都缺营养,甜食不仅是大家精神上向往,身体上同样也需要这种高热量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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