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恶劣,也没什人去西坡村运水泥,村民们也很少有出来活动,所以这路,他们只觉得自己是奔跑在荒郊野外。
待到近西坡村,忽见头健硕毛驴正在雪地里奔跑闲逛,风雪之中,自有番惬意姿态。
这些明明已经过中二岁数却依旧还很中二中二少年们,个个都做过在荒山野外遇到神鹿骏马,从此将它驯服成为自己坐骑,骑着它在长安城中行走,风光无限羡煞旁人美梦。
眼前这头虽然非鹿非马,只是头毛驴,但那也是头顶帅顶帅毛驴啊,少年们顿时就觉得自己梦想已经实现大半,登时便有
阎六这个人,说他手段多高超那也是没有,要哄长安城中那些个老狐狸他不行,但是哄哄这些涉世未深却又自以为是,总以为自己天资过人智力超群官二代,那还是比较容易。
只要哄住这些小郎君,便也足够他在长安城混口饭吃,加上他自己家族经营,若能再搭上几根好线,他事业可不就风声水起。
阎六平日里在长安城,是不说罗用好话,去年他从罗用那里弄几套羊绒毛衣裤作为定金,开春时候,却又懒得费那个工夫真给他送什杜种树苗过去,于是就这样毫无心理压力地把那些定金给昧下来。
后来罗用又整出不少好东西,阎六知道以对方行事作风,自己若是再凑上去,肯定是讨不着什好,个弄得不好,还得被他怼到没脸,毕竟那可是个连皇帝都敢怼主儿。
因为心有不甘,他就把罗用给怨恨起来,既想要她手里头好东西,又巴不得看他倒霉。
长安城中不少郎君亲去,都买不着那靴子,又算得什。”那阎六摇头道。
“你先前不是也曾去过离石县,与那罗三便无半点交情?”当即又有人问。
“像他那样人物,与这种商贾之辈又能有什交情。”阎六苦笑道。
“他又有什不起。”
“不过是个农舍奴。”
他在长安城中也是笼络不少人,尤其是这些涉世未深愣头青,平日里就算是听到些阎六不好风评,也只当那是世人偏见,不过就是人云亦云罢。
吃过热茶,又从好友那里感受到“满满友谊”之后,行少年人再次上路,心情也是好许多。
骑着马,顶风冒雪赶六七日,总算顺利到离石县,因为时间紧张,他们也不敢进城休息,在城外问过路人之后,路便往西坡村奔去。
那臭老头说七日内不到西坡村就要收拾他们,那肯定就是要收拾,日都晚不得,如今再回头去想,当初在长安城外闲坐吃茶那小半日工夫,着实也太过奢侈些。
这日雪下尤其大,寒风呼啸,厚厚大雪盖住水泥路面。
“虽非商贾,看他也行商贾之事。”
“不过是得几回赏赐,还就觉得自己身份尊贵起来不成?”
“……”
听阎六口风,那罗用竟还有瞧不起他意思,群少年人登时便有些义愤填膺起来,你言语,说都是罗用不好。
阎六只在旁笑眯眯听着,不时倒是还要劝上几句,副虽然心里很受伤,但还是很坚强,你们也不要太过在意模样,把那几个愣头青哄个十成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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