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过些时候,官道那头又哒哒跑过来两匹高头大马,那村人见,连忙又凑过去兜售他那些油纸伞:“郎君,可要油纸伞,五文钱把。”
然而回应他,就只是串渐行渐远马蹄声而已。那村人站在后面看看马背上那两个人,倒也看不清他们面貌,不过他们身上穿着这种衣服,先前倒也见过次,据说是从长安城前往太原府送信差役。
从他们背上背着包裹来看,这回倒不
那行人其实也不是有心想要压价,不过就是车夫随口说罢,那西坡村太远,既然眼前就有油纸伞,他们要买肯定还得买眼前。
“买四把。”车中那郎君言道。
“好嘞,四把油纸伞,二十文钱。”那村人脸高兴。
坐在前面车夫检查过那四把油纸伞,然后便从怀中摸出小串铜钱,解开串钱用绳子,数二十枚递给他。
那村人收钱,继续在路边蹲守,二十枚铜钱揣在怀里沉甸甸,整个人顿时又多几分精神。
车水马龙,绝大多数时候,他们这条路上是没有人烟,日之中若是能有十来拨人打从这里经过,也就算是比较热闹,在这十来拨人里头,约莫得有半都是冲那离石县去。
那离石县从前也就是个寻常小城,现如今往来于那里商贾行人竟然能有这般多,这事搁从前谁又能想得到。
莫说那西坡村,就是他们双塘村,从前也没谁能够想到,今日他们竟还能做油纸伞卖油纸伞挣钱。
“你这油纸伞怎卖?”
几辆马车远远行来,路边这个村人见,连忙扯着嗓门开始叫卖。
前些时候他们村出来卖伞人原本也不少,只是并非所有人都擅长卖东西,对于些个老实巴交村人来说,让他们站在路边叫卖,还不如回去出力气做伞做麻纸。
于是他们果然就回去做伞做麻纸去,只有少数几个人还会经常过来,其中对于这项工作最最热爱,便数眼前这个看起来毫不起眼农人。
他很会卖伞,他们家人自己造伞,现在已经不够他卖,所以他最近就从左邻右舍那里拿伞来卖,每卖出去把油纸伞,他就能挣半文钱。
今日买卖不错,大早上就被他卖出去四把伞,挣得两文钱,要知道在他们这个地方,许多人累死累活,日都未必能挣两文钱。
这还只是个开始,距离天黑还有大半日功夫,他心里算计着,今日说不定能卖到十把,若是果真如此,他明天就要给家里买块肉来吃。
那几辆马车果然停下来,其中辆马车侧窗被人推开来,个面容严肃中年男人坐在车中问道。
“五文钱把,诸位可是要买,近日时常落雨,买几把油纸伞放在车上也是极好。”这村人倒是个能言善道。
“听闻那离石县油纸伞也只要五文钱把,怎你们这里竟也要五文钱?”前面那个车夫当即道。
“几位郎君见多识广,们村油纸伞,正是与那西坡村罗三郎学来,虽不是离石县出产,质量却也是不差,不信请诸位郎君细看。”
这把油纸伞五文钱,原本也就没有太多赚头,那樊氏兄弟早就与他们说好,村人之间不能相互压价,要不然将来这油纸伞买卖怕也是不能长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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