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要这般议论个小娘子,像什话。”有人终于听不下去。
“哎,不说她不说她……”有人连忙讨饶,群大老爷们讲个小姑娘是非确实是不像话。
罗家院子这边,罗四娘这会儿正哼着她阿兄教给她小调,拿着针线对着盏油灯缝着个荷包呢,她荷包不知怎,被磨出个窟窿,这会儿她就打算在那上边打个补丁。
这荷包旧旧,打上补丁以后看起来就更旧,灰扑扑个小荷包,瞅着着实没有多少美感,但是不得不说,那针线缝在荷包上面针脚,还是比较细密整齐,至于乔俊林那个枕头,还有关于罗家四娘针线功夫十分蹩脚传言,那存粹就是替她家兄长背锅。
问题是这锅背上还甩不掉。
“你家究竟余多少布料?”乔俊林笑问。
他中午时候还听人说呢,罗家兄妹几个做枕头,给郑氏那闺女也做个,说是家里余些布料,这会儿罗用又这般说,余那多布料,他们怎不去做身衣服?
“倒是不少。”罗用笑嘻嘻说道。
“谢。”乔俊林难得也笑笑,这两年时间以来,他笑得愈发少,难得笑次,面上却透着几分僵硬,不过罗用还是觉得这小子笑起来挺好看。
乔俊林抱着这个鹅绒枕头回到许家客舍,住在客舍里那些郎君们倒也不觉得有什奇怪,连给罗家喂猪妇人女儿都能得个枕头,乔俊林作为罗用好友,能得这个枕头也不奇怪。
究竟是自己针线功夫蹩脚更没面子呢,还是她家兄长堂堂块棺材板儿对着油灯穿针引线缝枕头更让她觉得没有面子呢?
罗四娘想来想去,还是当她自己针线功夫蹩脚好。
只是……
“这针脚着实不够齐整,莫非是他们家四娘缝?”大伙儿对罗四娘印象就是这样,耍刀子还行,针线嘛……
“缝得倒是挺结实。”乔俊林隐隐,就觉得这个枕头很可能是罗用自己缝。
“那倒是,那丫头手上肯定怪有劲。”旁有人说笑道。
“听闻她还会刻肥皂模子,刀子甩得也灵活,怎针线就做得这般不好?”男人们有时候也挺八卦,尤其是像这种刚刚吃过晚饭又没地方可以去娱乐消遣情况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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