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信儿?”这两个平夷人也是经常挑石膏到西坡村去卖,来来回回跟这个车行里人也是有几分熟悉起来,知晓他们并非歹人。
“进来进来,还搁外头杵着作甚,也不嫌晒得慌。”那人说着又是个大大哈欠。
“甚信儿啊?”那两人将各自挑着担子石膏放在草棚外头,依言走到草棚里面,在张破破烂烂木榻上坐下来。
“你们这几日过来卖石膏啊,根本也不用跑西坡村那远,罗三郎弟子前些时候在咱这离石县周边几个村子,建好些个水泥作坊呢,你们看哪个近就去哪个。”说话那青年用粗陶碗打两碗清水过来,递给他们。
“怎又要弄那多水泥作坊?”那两个平夷人不解道。
农历七月,炎炎烈日之下,从平夷县过来那条土路上,不时还可以看到两个挑着石膏脚夫。
近来西坡村那边水泥生意不如从前好,从平夷县挑石膏过来人也就少,就怕自己辛辛苦苦挑过来,罗三郎他们那边不收。
在离石县城外面,曾经度喧嚣热闹水泥市场,这时候也已经急剧缩水,因为已经没有多少外地大商贾会来他们这里收购水泥,这个市场上整日也没几个人,于是县里就把这个市场缩减到原来半大小。
即使是这样,这个市场里面依旧显得十分空荡,从前是大量外来商贾赶着牛车马车在那里等货,现在已经变成那些从西坡村运水泥出来脚夫守着货物等人收购。
水泥市场旁边那个租车行,同样是门可罗雀。
“修水沟用啊,你们不知道啊,还有那个什水车,咱郝刺史最近不是正推行呢吗。”店家回答说。
“水渠事情倒是有听说,水泥作坊事情还是刚刚得知。”
那两人几口将那碗清水灌下去,又抹抹脑门上汗水,然后便像这租车行店家询问都有哪几个烧水泥地方,若是有距离平夷县更近,到时候他们便也不用到这边来。
这租车行店家知道得果然也很详细,当即便个地方个地方都给他们说清楚。
那罗三郎先前不是说,要想能挣钱,他们首先就得把离石县这池水盘活起来,得要有水源,得叫那些外地人乐意往他们离石县来,这几个年轻人都觉得这个话特别有道理,尤其是在他们自己做起租车行之后,更是明白交游广阔多结善缘好处,所以这时候就算是对着两个
这个租车行是几个年轻人联手开起来,这些人原本跟马九关系不错,也没个正经营生,成日就在城中晃荡,名声也不太好,毕竟他们不像马九那般出身比较好,还有那靠谱父兄在后面撑腰管教。
“借问下,西坡村罗三郎那边近来可还收石膏?”这日中午,有两个挑担汉子在租车行棚子外头放下担子,扬声问那两个正在草棚中打盹店家道。
“甚?石膏啊……”草棚里青年迷迷瞪瞪地眯着眼睛,好半晌才反应过来,说道:“收啊,他们直收着呢。”
“哎,谢过。”那两人听西坡村那边现在还肯收石膏呢,当即也是很高兴,挑起担子就要走。
“哎哎,这大太阳,走什,到们这儿躲躲。”草棚里店家打着哈欠招呼他俩:“进来喝口清水,给你们透个信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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