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如今从这陈大态度看来,对方倒像是要与他缓和关系样子。
“……那黄二乃是定胡人,早年家贫,娶不上媳妇,后来娶你们村冯狗儿娘,听闻这冯狗儿娘也是个能干,两人合力做些小买卖。”
“前几年那黄二姊夫在岚州合河开家酒肆,他们夫妇二人便去合河,这些年都没再回来。”岚州就在石州上面点地方,合河地理位置与孟门关有几分相似,都是黄河边个港口。
“酒肆?”听对方是开酒肆,罗用心中便有些生疑,毕竟许家客舍饭菜好吃也是出名,那夫妇莫不是在打这个主意?
这冯狗儿整日在许家客舍那边进进出出,给许家人帮帮忙跑跑腿,每日总能混个肚儿圆,时常还能给冯阿婆带回去些,那黄氏夫妇莫非是听闻这件事情,才想着要把冯狗儿给弄过去?这大孩子,也能给店里帮忙,若是再能问出两个菜谱……
罗用回来,四娘高兴之余,心里头又有点怯怯,因着冯狗儿那事,近来好些人都跟她说,三郎现在不在家,叫她仔细看好弟弟妹妹便好,凡事莫要强出头。
四娘并不认为自己做有什不对,那冯狗儿耶娘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若是就这让他们把人给带走,将来找不回来怎办?
可是在见到自家阿兄之后,她心里又开始有点不确定起来,万她真做错怎办?万阿兄也说她做得不对怎办?
“你做得很好,先把人留下来是对。”这天晚上,罗用从许家客舍回来以后,摸着四娘头发这般说道。
“嗯!”四娘点点头,心里高兴,可眼眶不知道怎竟然红。果然还是阿兄最好,他们都说她做得不对,说她强出头,只有阿兄夸她做得对做得好。
“不错,那黄二姊夫姓胡,胡记酒肆在合河也算有些名气。”陈大得意道:“从前去合河时候,便在那胡记酒肆见过这夫妇二人。”
“陈大郎着实好记性。”罗用奉承道。
“那自然,别不敢说,若说这眼力记性,整个离石县商贩加起来,也没几个能比得过。”陈大倒也不谦虚,他接着又说道:
“这黄二夫妇在那胡记酒肆帮忙卖酒,每月倒也挣得些
罗用原本还想多说两句,见她这幅模样,时便也作罢,还是先搞清楚那冯狗儿耶娘事情再说吧。
那对夫妇若是果真有心想要接冯狗儿过去与他们起生活,自然不会因为四娘这三言两语就改变主意,若是果真这般容易就能改变主意话,那冯狗儿就算去他们身边,也不会有什好日子过。
罗用这两日先安排好杜仲胶生产事,然后便着手让人出去打听那冯狗儿耶娘消息,当天便有消息传回来,言那夫妇二人此时便在离石县中。
至于这夫妇二人这些年究竟在哪里生活,做些什营生,时却是探听不着,罗用正想着是不是要动用点关系时候,有人就主动给他送消息过来。
来人乃是陈大,陈七兄长,是个贩盐商贩,当初罗用从他弟弟陈七那里买来彭二与王绍两人,过程不甚愉快,那陈七当时还撂过狠话,后来陈大虽然上门道歉,但罗用在心里还是提防着陈家兄弟几人,怕他们在背后给自己使绊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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